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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城是南州府的府城,也是南州一地最為繁華的地方。
與大楚京都不同的是,江南城之繁華少了一些大氣磅礴的帝王威儀,多了些江南水鄉文人墨客的書香之氣。因此,江南才子之名名傳四方。
此等才子自然也不是京都中郭頌賢等人可以比擬的。
無數年來,南州府中詩詞歌謠佳作頻出,亦有重文輕武之趨勢。
大楚朝臣之中,文臣多是來自南州府,畢竟寫得一手好文章,治國之道民生之策滔滔不絕,這些便不是那些粗鄙的武將可以相提並論的。
當重文輕武並不意味著,無人習武。南州府世家林立,甚至有些擁有數百年傳承,跟隨大楚始皇打江山的世家。
文韜武略,雙管齊下才是這些世家的風氣。
茶舍前,少年身披鎧甲走了進去。若是仔細端詳,少年與那北上的蕭景堯竟是有幾分相似。
但從氣質來說,蕭景堯儒雅隨和,謙謙有禮,似儒士。少年鮮衣怒馬,輕狂好動,更有年輕人昂揚的氣息。
這便是久居南州府的三皇子蕭景禹。
涼亭之中,蕭景禹席地而坐,鎧甲摩擦發出機械的聲響,他身前是剛煮好的茶水,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
“殿下,王爺剛走。”替蕭景禹斟茶的紅衫女子開口道。
蕭景禹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蕭景禹不開心的表現。
蕭景堯北上已有數日。
今日,蕭景禹正是來找楚王項籍商量此事。
從不離開京都的太子竟然北行,這便是天賜良機。殺,還是不殺?蕭景禹一時間卻是難以決斷。
殺,風險太大。
自己的父皇和太子兄長怎會料不到路上的重重危險。
不殺,又會錯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若是什麼都不做,蕭景禹心中不甘。
紅衫女子不緊不慢地在斟茶,更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殿下稍安勿躁。王爺離開前,留下一封信交給殿下。”
蕭景禹開啟信紙,看完之後將其扔進了取暖的火堆之中,慢慢燃燒成灰燼。
“紅衫女,王爺還有說什麼嗎?”蕭景禹問道。
紅衫女繼續說道:“王爺讓我告訴殿下,殿下所想之事,自然會有人去做。此事與殿下無關,與王爺也無關。殿下只需將心放在肚子裡,按照書信所言行事即可。”
蕭景禹看著早已經化作飛灰的信紙,莫名地笑了一聲,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神情。
蕭景禹知道楚王項籍既然留信,必然已經有所準備。可如今此事事關重大,怎麼是一張信紙,短短二字能夠說得清楚呢?
“走了。”蕭景禹一口喝了茶水,滾燙的茶水彷彿根本不能讓蕭景禹覺得燙,一杯茶水只當是解渴了。
“替我向王爺說一聲。孤天塔之行若是需要援手,儘可向本皇子開口。”
紅衫女起身行禮相送,一雙勾人的眸子望著蕭景禹消失的背影,又看向桌子上的紫砂杯。
“正是浪費了此等名貴的茶湯。”
說著,紅衫女品了一小口,露出一絲愜意悠然的神情。
在紅衫女身後走出一魁梧男子,不怒自威的模樣任誰站在他面前都要顫抖幾分。
“剛才殿下的話,王爺可都聽見了?”紅衫女問道。
魁梧男子正是大楚皇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王項籍,唯一一位外姓的一字並肩王。
項籍笑了一聲,“三皇子從軍數載,依舊還是直來直往。今日一行,他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紅衫女想起蕭景禹的最後一句話,不免搖頭輕笑,此等孩子心性,有點小聰明卻以為自己有算無遺策之能,實在愚蠢。“王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