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他會是最後贏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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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莽夫?
明白了宴止的意思,君行舟亦彎了彎唇角,他應道:“不知尊上認為,我當如何證明?”
“嗯——”宴止沉吟片刻,看了眼顏淮。
當初他的智囊團,除了自己,就剩顏淮一個,這不,給人養死了,他還得耗時百載先把人搶回來。
既然要再招攬人才,不說比肩自家府君,但至少,也不能太弱了去。
思索至此,宴止當即有了決斷,他道:“下界五州一十六國,西啟已是本座囊中之物,你留在西啟也無甚用處。
宴止說著,繼續道:“不若赴往浮雲州,若能一統浮雲四國,本座也算多了個左膀右臂,如何?”
君行舟聞言,眸光微凝,宴止這是,給了他個燙手山芋,又畫了個餅啊?
東浮雲州臨山河,近妖群,浮雲州子民最是驍勇善戰,民風也最為彪悍,更要命的是,東州防線之上,有這五州十六國的駐軍。
這五州中,一統東州,無疑是最難的。
可宴止又說,他要是能一統東州,日後便是左膀右臂。
很有趣的利益衡量。
可君行舟最不怕的就是難題。
所以,他說。
“好。”
直到二人交易達成,等人走了,顏淮終於能拿回自己沒批完的奏疏。
如今中州盡屬大燕勢力麾下,他要管的事,可太多了。
不過,提筆之際,顏淮終是開口道:“何必為難他。”
讓一個剛從上界下來的人去一統東州,還得是文統,不是為難是什麼。
宴止聞言,唇角微彎,應道:“當初本座讓你獻出一統四境一澤之策時,你不也沒說過一句為難麼,顏卿?”
顏淮對此不置可否,他早遺失了有關於宴止大業的記憶,關於他的死,宴止也只語焉不詳說了句戰死。
顏淮沒有追問,也記不清他當初是何等殫精竭慮為宴止謀劃,不過按他的脾性,為宴止,他必然會竭盡全力。
同樣,追隨宴止的這一十五年,他再清楚不過宴止是怎樣的人了。
手下人,只要用不死,就往死裡用。
任誰撞上宴止這麼個君主,都是個福禍相依的事。
對宴止而言,他與顏淮,卻並非一十五年,亦或百餘年可解。
顏淮是這世上,他唯一動過惻隱之心之人。
更是前塵鏡中,他死生相隨的兄弟。
他宴止這輩子唯一後悔過的,便是,自以為事事盡在掌控之中,任顏淮自刎而亡。
如今踏破九霄,他百年心血累積,舊友重歸。
他絕不允許,再有算計之外的事發生。
如今秩序崩塌,萬界分隔,他終將重臨。
歸去時,君行舟獨一人,踏著滿地清輝向前。
他攏起偏長的發,手指輕梳,髮帶穿梭而過,輕巧地打了個結。
他許久不曾如此自在過了。
從十四歲之後,他心底揹負的,就只有恨。
他恨君家,卻又不得不依附君家而活。
熾烈的苦痛幾乎要將一個少年的心灼穿,孃親的淚眼淹沒在火海之中,無數次的回想,他都是那個再冷漠不過的看客。
可君行舟知道,原來他也是會痛的。
偏偏,弱者的眼淚,在高位者看來,都是可笑又可憐的。
所以他從不哭。
那年他也曾天真以為過,自己的仇人只有君家,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君家終究是會血債血償的。
可後來,他終於明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並非他可以撼動。
無論他做什麼,都是蜉蝣撼樹,徒勞無功。
是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