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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和周王率領大軍出發,踏上去南境的征程,為儘快與東邊的軍隊匯合,英王下令軍隊急行趕路,大軍每日只休息不足三個時辰。
時值冬月,寒風呼嘯,天公不作美,大軍剛到許州,便碰上了一場來勢兇猛、百年難遇的暴風雪。雪花鋪天蓋地,密集如同銀色的雨幕,瞬間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淹沒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一夜過後,南方的山水籠罩上一層厚厚的冰雪,彷彿只一夜,便進入了北國的寒冬。
暴風雪肆虐了三日,依舊沒有停的意思,樹木在風雪中搖曳,枝幹上迅速積滿了冰雪,沉重得幾乎要折斷。大軍被困許州,沒法前進一步。南方的兵士沒有防寒設施,如此劇烈的暴風雪使得帳篷內外溫差驟降,寒風凜冽,冰冷刺骨,將士們不得不緊緊裹住衣服,圍擠在炭火旁取暖。
田野裡,農田被無情地侵襲,百姓家房頂上的幹稻草,亦在風中瑟縮,無奈地接受著寒冬的洗禮。河流也開始結冰,偶爾有幾隻水鳥在冰面上徘徊,想要捕捉一些水下的魚蝦,嘴卻怎麼都沾不到熟悉的味道,撲騰幾下翅膀,沾滿雪霜,只好無奈地飛走。
大軍沒法進城,只能紮營在許州城外,將士們吃住條件都非常差,已經有多人開始咳嗽、流涕、發熱,出現風寒症狀。英王命軍醫熬了薑湯,給將士們分發下去,又讓李生緣三人扮成普通百姓,進許州城買了一些酒,給大家驅寒飲用。英王眉頭緊皺,注視著眼前的風雪,與來回踱步的周王說道:“此天象實屬不祥。”
二人正欲商議對策,忽聞急詔傳來。原是太子蕭義得知大軍停滯,連發三道詔令,要求英王迅速趕往南境。英王察覺到事態緊急,不由心中忐忑。
“他這是什麼意思?讓他帶大軍走一個,我看看!簡直豬狗不如!南境的人是人,我的將士們就不是人了麼?”英王送走傳詔官,周王氣得大罵蕭義。
“依照他的性子和卑劣手段,若此時大軍遲滯,恐有重大變故對你我不利。”英王沉思片刻,想到金殿上蕭義讓自己出徵一事,對周王說道。
“他能殺了我們不成?大軍停滯並非你我本意,實是這詭異的暴風雪百年難遇。”周王更氣了。
“你別忘了他是怎麼當上儲君的。”英王小聲提醒周王,三兄弟當時懷疑,蕭義是故意受傷一事。
想到這裡,英王即刻下令,讓將士們以接力的方式,清掃出一條小徑。大雪封路,軍隊帶著輜重難行,一匹馬透過的地方,還是很好清理,沒多久,一條彎彎繞繞的羊腸小道便通到了主帥營帳。英王卸下鎧甲,躍上馬,獨自一人踏上回洛陽的路程。馬蹄踏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風雪中,他的身影愈顯堅毅。
到達洛陽後,英王顧不上回王府,急急地進了宮,面見皇帝,詳述大軍停留在許州的緣由。
“一場風雪,傳令官都去了又回,你也回了洛陽,這大軍如何走不得?”英王解釋完,皇帝剛想說什麼,蕭義先一步提出質疑。
“回稟太子,許州晝夜溫差大,雪下在地上,第二天就結了冰。大軍輜重車多又沉,雪厚完全看不清前路,路面實難清理,恐有暗溝,造成更多傷亡。”英王如實回答道。
“二皇兄仁義,愛惜將士們無可厚非,只是你想過南境的將士和百姓嗎?他們正在日夜盼著你們吶!”蕭義又開始拿南境的苦難說事兒。
“皇上,求您開恩,再給將士們幾天時間吧。一旦雪停,我們清理出路面,立即日夜兼程地奔赴南境。”英王沒搭理蕭義,不斷磕頭求皇帝開恩。
英王言辭懇切,苦心一片,然而皇帝不知年老昏聵,已不辨是非,還是不想聽他多說,直接說道:“你說了這些,朕聽明白了,但是朕有些乏了,此事就交由太子全權處理吧。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