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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替我擋。”
顯然,在面臨攻擊的時候,理所當然應該站在前面的應該是不論從心理還是體格來說都要比阮綏音強健許多的自己,傅斯舟想。
他習慣了保護阮綏音,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是他如今作為一個強者應該做、也願意做的,而今天,他卻被阮綏音護在了身後。
阮綏音慢吞吞抬眼,看了他半晌,突然湊近了些,然後他原本有些晦暗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像燃起一簇小火苗,輕輕躍動著。
“我不想…你受傷。”他輕聲說,在太近的距離,那微弱的氣息幾乎拂到傅斯舟頸側。
實際上在阮綏音看來,傅斯舟這個高大健壯、威勢十足的軍團首長被攻擊,遠遠不如單薄瘦弱、不堪一擊的自己被潑一身油漆更能惹來公眾憐愛。
不用猜,他都能想到此時此刻的輿論風向。
“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這一次我也想保護你呢。”
傅斯舟避開了他的目光,沉默著拿下花灑替他清洗頭髮上的油漆,他也任由傅斯舟擺弄。
見他不說話,阮綏音又問:“我保護了你,你不報答我嗎?”
“怎麼報答。”傅斯舟指腹細細擦過他臉頰,抹去上面的髒汙,他蒼白無瑕的臉龐又露了出來。
“什麼都可以嗎。”他問。
傅斯舟垂眸看著他,渾身溼漉漉的他有一種頹靡的語態,掛著水珠的睫毛微微翕動,抖落晶瑩的光暈。
傅斯舟圈著他肩膀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一些,他突然勾住傅斯舟後頸湊上去,這次沒有慢條斯理地親吻傅斯舟的脖頸或是臉頰,而是直接吻上了他唇角。
身上的白襯衫幾乎要滑落肩頭,阮綏音也顧不上,只是攀在他身上有些野蠻地廝磨,甚至在他頸側落了個淺淺的齒痕,像刻印某種標記。
他今晚很張狂,但傅斯舟將他壓住、抵上他腿側時,卻明顯能感覺到他的退卻,他有些發抖,本能地想往後縮,又強裝著迎上來。
他害怕了,但在拼命掩飾,而傅斯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是你要的,現在又怕什麼。”
“怕…?”他笑了一聲,咬緊牙關,“說什麼呢…”
傅斯舟沒和他分辯,只是一把拽開他襯衫,另一手握住他腳踝折起他腿。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目光流露出驚懼,卻仍然沒反抗、也沒出聲,只是不再像剛才一樣遊刃有餘地迎合。
直到傅斯舟太過粗暴的吻讓他有些喘不上氣時,他才本能地伸手去推了推傅斯舟胸膛,卻很快被傅斯舟扼住手腕死死按在地上。
阮綏音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只是他原本以為傅斯舟至少會輕柔耐心一些,那樣或許會讓他更容易接受。
但此刻,傅斯舟這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卻猝然觸發了他埋藏在記憶宮殿最深處、原以為已經被淡忘的一些噩夢碎片。
他身體緊繃著,卻能更鮮明地感知到傅斯舟,幾乎可以把他撕碎的壓迫讓他下意識往角落縮,而傅斯舟又很快逼近過來,溼發下朦朧的金棕色瞳孔愈發晦暗,令人心生畏懼。
“不要…”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討饒,而傅斯舟像是沒聽見,只是一言不發掐住他腰際,讓他退也沒辦法再退了。
“不要…!”他猛一把推開了傅斯舟。
大概連他自己都忘了,以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如果傅斯舟真的想壓制他,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你這麼兇幹什麼。”阮綏音捂住衣領,紅著眼眶哽咽道,“一定要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待我嗎…?”
“你也是一樣,阮綏音。”幸而傅斯舟沒敢看他,只是有些侷促地目不轉睛望著牆面,“你一定要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待我嗎…”
阮綏音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