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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
“可是他已經結婚了……”裴路哽咽道,“有人在他身邊、也有很多很多人愛著他,而我只有您啊…他已經有那麼多了,就連這一點他也要拿走嗎…??”
“跟他沒關係,只是我想把欠他的補償給他。”顧聞景沒有提醒裴路,從一開始他就明明白白說過他們之間僅僅靠金錢維繫、任何一方都可以隨時提出結束的關係。
看他情緒已經激動得口不擇言,顧聞景只能讓他先冷靜一下,不顧他的阻攔拿起外套轉身開啟房門:“我會讓人來把我的東西搬走。”
“如果你想繼續在這裡住,就隨你吧。”
“這離生日還有半個月呢,不少品牌方就把禮物送過來了…”陳帆看了看手裡的清點單子,不禁感嘆,“之前那個網紅還發帖吐槽idnight摳門,我看對rcury你挺大方的啊,光送過來這個禮盒都夠我三個月工資了……”
阮綏音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很快又將目光移回了鏡子裡的自己臉上,似乎並不關心那些價值不菲的禮物。
他有些出神地抬手,指尖輕輕摩挲著自己唇角,回味昨晚那個月下的擁吻。
其實當下他腦袋很混沌,沒喝也像醉了,因此即便現在努力去回想,也很難再復刻每一個細緻的感觸,只記得幾近窒息的麻木、無力招架的脫力感,他腿有些發軟,被混亂的氣息包圍,甚至忘了那些圍攻的長槍短炮。
他們只是同遊到另一個遼闊寂靜的宇宙,只有亮晶晶的藍色星球在空中放光,只有小小的一葉孤舟在漆黑深水之上沒方向地輕輕浮游。樂極忘形。
有時陳帆也會想,任何人但凡有他這樣的一張臉,恐怕得從早到晚對著鏡子看個夠,也答不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這個問題。
他臉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消了,但對徐可陽的網暴沒有半分消停,尤其是上期節目播出之後,他那對徐可陽唯恐避之不及的架勢已經號召著無數人把徐可陽架到了刑臺上一刀刀凌遲,只等最後那致命一擊。
今天他要出席一場影視頒獎典禮。原本這類活動是與他沒多大關係的,但由於他參演的第一部電影很快就要開拍,而執導的導演季幕和合作的演員高澤琛又恰巧在這次頒獎禮中被提名,段奕明便建議他適當來露露臉。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陳帆上前去開門,高澤琛站在門外:“綏音,會打擾你嗎?”
不知為何,徐可陽被網暴之後,從小一起長大,卻因為半道出國而對徐可陽和阮綏音之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高澤琛突然覺得阮綏音很陌生。
總之,他身上不再有小時候那個顧望景的半點影子。儘管他或許什麼都沒做,但看著徐可陽現在那副慘狀,高澤琛還是對阮綏音有了些微忌憚的距離感。
值得一提的是,高澤琛覺得近來傅斯舟那靈魂時常遊離在外、找都找不回的狀態也十分堪憂。
阮綏音很快站起身,面向他微笑道:“當然不會,有什麼事嗎?”
“啊…”高澤琛乾笑兩聲,摸摸後腦勺,“其實…是有人託我幫忙,說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說話間,裴路從他身後走出來,垂著頭:“rcury…”
高澤琛和裴路在上一部電影裡合作過,關係還不錯,裴路開口請他幫這個無傷大雅的小忙,他沒辦法拒絕。
阮綏音臉上的笑凝滯了一瞬,轉向高澤琛:“當然可以呀,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不用這麼大費周章請你來說的。”
“那就好…”高澤琛鬆了口氣,隨即轉身出了房間,“那你們慢慢聊。”
目送高澤琛走出去,阮綏音很快斂了笑,目光淡淡掠過杵在門邊的裴路,自顧自坐到了一旁有些高的臺子上,兩條腿微微懸了空,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盪著,顯得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