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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林那日並未留宿於秋水別苑,跪完之後和塗白頻告辭走了,塗白頻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他了,便隨他去了。
可沒想到第二日便在飯局上遇到了,只不過用的是石陌的身份。
國孝期間,禁止一切大操大辦的宴席,石陌的頂頭上司杜康家中小兒到了開闢鴻蒙的年紀了,可是也不知小孩是大智若愚還是發育遲緩,六歲依舊不會說話,把杜康夫婦急的是團團轉,杜夫人想著是不是得找一兩個智慧又聰明的人來指點自家小兒一下,於是和丈夫說起了此事。
杜康腦子一轉,有了主意,於是以家宴的名義將石陌和白池林兩個人請到了府裡。
杜康想著,論起聰明和智慧,這兩個青年首屈一指。
石陌和白池林心裡各打著小九九,即便是見了面也只是象徵性地打了個招呼,誰知那杜家幼兒一見到石陌就追著喊姐姐。
石陌嚇得三魄缺一,早知石陌身份的池林一臉揶揄,杜康夫婦兩倒是沒發覺異樣,激動的熱淚盈眶,因為自家小娃終於開口說話了。
夫妻兩個晃過神來後對石陌謝了一遍又一遍,把石陌看成是自家的恩人。
只有石陌神色彆扭地看著扯著自己衣角的小娃,這孩子莫不是有什麼超常的直覺?
“杜少爺,我是男孩子,所以應該叫我哥哥。”石陌一字一頓解釋道,語速放得很慢,生怕小孩聽不明白。
“姐姐。”小孩看著石陌固執道。
石陌扶額,又指著旁側的白池林道,“我和這位哥哥一樣,都是男孩子。”
“姐姐”,小孩對著石陌重複,又轉頭對白池林喊了一聲,“哥哥。”
周圍人鬨堂大笑,杜夫人笑著打圓場,“石公子莫怪,小兒還小,不辯雌雄。”
石陌只能訕笑幾聲。
好說歹說,那小娃娃被侍女哄著去了花園玩耍,石陌這才舒一口氣。
飯桌上,杜康極其熱情地招待兩人,尤其是石陌。
“杜大人客氣了,下官惶恐。”石陌看著自己頂頭上司一臉狗腿地給自己佈菜,有些緊張。
杜康倒是不以為然,開始拉起了家常,想多瞭解一下石陌,能幫則幫,這樣就可以將小孩的啟蒙老師一事託付給石陌,和氣道:“石陌,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石陌聞言心下一窒。 面上倒沒什麼,頗自然地道:“下官自幼失怙,寄養在叔父家,叔父前些年得了病逝世了,只餘下一個嬸孃。”
白池林嘴角閃過一絲冷意。
杜康想著趁熱打鐵,急忙追文道:“那她現如今人在哪裡?”
石陌道:“嬸孃身患殘疾,下官倒是想把她接來享福,可是大人您也知道,這京城居大不易,在這裡請個照料的婆子遠比我們那小地方貴的遠呢,按下官現在的薪資,還不能讓嬸孃來享福。”
杜康心裡有數後,一個主意悄然打定。
天齊三十二年六月的最後一天,齊豐帝的國喪結束了。不知是這日暑氣太盛還是何緣故,大家都有些焦躁,又或許大家都知道明日天齊的天就要換一個主人,所以今日有些心神不定。
這一夜,齊政看著月亮於斗牛之間徘徊,心裡也有種莫名的不安,這江山和星辰從此就由自己照料了。
清晨的朝霞還未完全驅散夜幕的最後一縷幽暗,皇宮的早朝鐘聲便悠揚地迴盪在寂靜的宮牆之間。百官們身著朝服,步履匆匆,從四面八方匯聚至金碧輝煌的太極殿前。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莊重與肅穆,因為這將是一個載入史冊的重要時刻。
奉天殿的大門緩緩開啟,季相,這位兩朝元老,攜帶著戶部尚書杜康、兵部尚書聞久、吏部尚書範柄正、禮部尚書龔順,一同步入殿內。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昭示著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