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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夜色如水,庭堦寂寂,桂影斑駁,風移影動,珊珊可愛。
“小姐,人走了。”煙兒道。
“嗯。”塗白蘋淡淡地道。
“昨天晚上大公子也在門口站了好久,今天又在門口站了好久,看樣子是有話要同小姐說。”煙兒道。
“隨他去罷,不必搭理。”
塗白蘋到現在對大房裡的人沒了什麼親近的心思了,他塗靈均要做大孝子,就隨他去做,站在他的立場上,幫自己母親隱瞞無可厚非,可是也必須承認,他的確是傷了自己。
這時,塗崖在門外喊道,
“塗崖拜見小姐!”
“煙兒,把人喊進來吧。”塗白蘋道。
煙兒將塗崖領進來。
“小姐,這是崔四拜託小人交給您的。”塗崖拿出一個信封。
塗白蘋接過信封,崔四被安排在和塗府的下人們住在一起,不能進內院裡來,除非塗白蘋主動去找崔四,但這樣太惹人注目,於是,就用上了塗崖這個中間人。
“煙兒,去把我從秋水別苑帶來的那塊墨硯拿來,那是帶給塗崖的。”塗白蘋道。
塗崖嘭得一聲雙膝跪地,認真的看著塗白蘋,“小姐,不必每次都送我禮物,我替小姐辦事,心甘情願!”
塗白蘋細細打量塗崖,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清清秀秀,膽色倒是不小。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你說你替本小姐辦事,心甘情願,本小姐不與你利,又未有你把柄,如何讓你甘願被驅使呢?”
塗崖雖是跪著,腰桿筆挺,拱手道:“我知小姐與這府上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其他主子喚我做事,賞下銀兩,小姐卻看中我心中所想,賜下紫毫,小姐懂小的所圖所想,小的自然甘願被驅使。”
塗白蘋會心一笑,誇讚道:“絕非等閒!”
煙兒取來墨硯,塗白蘋親手將墨硯放到塗崖手中,“你既有廣闊胸襟,本小姐願助你一程,贈你墨硯,是讓你有言必應!”
塗崖領會後,收下墨硯,“謝小姐成全。”
塗崖退下後,煙兒不解地問:“小姐,您剛剛送出去的可是蜀地最好的墨硯,就這樣送人了?”
“物是死物,人是活人,活人能辦的事比死物能做的強一萬倍。”塗白蘋略有深意道。
煙兒似懂非懂,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桌上的信封,“小姐,咱要不看看崔四的信?”
塗白蘋白了一眼煙兒,打趣道:“你該不會以為崔四會借塗崖給你送情信吧?”
煙兒一跺腳,嬌俏道:“小姐,您說的什麼話呢!我就是好心提醒一下您,不理您了!我鋪床去了!”
望著煙兒溜跑的背影,塗白蘋笑出了聲。
笑過之後,塗白蘋開啟了信封,只有一張圖。
塗白蘋瞳孔一縮,畫上之人,自己絕對在哪看過!
塗白蘋在腦子裡想了又想,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何地見過此人。
若是說此人是出五十兩要舅母脖子上的玉的人,那他很有可能清楚這塊玉背後的故事,除了自己、舅父、母親、舅母知道這塊玉的來源,再無他人知曉。
亦或是他不知道玉背後的故事,只是想拿這塊玉去威脅某個人,母親已逝,能威脅的就是自己和舅父,既是威脅,就是不想鬧出人命!那另一波要了舅母命的又是什麼人?
塗白蘋越想越迷,腦子也昏昏沉沉,於是,推開門去花園裡逛逛。
風悽露下,走磷飛螢。
塗白蘋剛到花園,就看到涼亭處有一個清瘦的身影在月色下佇立。
塗白蘋還沒做好與塗靈均單獨相處的準備,尤其是那日聽到了他似乎對自己有一些男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