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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們就這樣貿然前來不太好吧?”
季幼安扯了扯季幸的衣袖。
賈島走到城門口,想了想,又掉轉頭去到季府,把季幸兄妹喊上。
“無礙,我看塗二小姐挺通情達理的,再說玉溪難得起了興致,聽一次玉溪鼓瑟可不容易。”季幸一想到馬上能聽到賈島的瑟音,興奮不已,不停地看向門口。
季幼安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這個哥哥,五音不全偏偏痴迷於音律,曾聽說西華寺的主持善簫,在那跟著唸了一個月經,就為聽一曲簫聲。
賈島略帶歉意對季幼安道:“季小姐,抱歉,此事是我一時興起,剛得了一首曲子,覺得只有古瑟才配得上,這才想了這一出。”
“玉溪哥等會兒和白蘋致歉吧,畢竟她現在是太乙真人古瑟的主人。”季幼安淺淺的笑著。
院內,塗白蘋聽了崔四的彙報,眉心緊蹙,這幾個人怎麼會突然到訪。
“可要將人打發走?”崔四問。
塗白蘋猶疑一會兒,“算了,請進來吧。”
於是,季家兄妹和賈島三個人進了秋水別苑。
三個人都被秋水別苑精巧的佈局驚豔,堆石為垣,編花為牖,長廊曲洞,俄見粉牆環護,兩棵半青半黃的銀杏樹,銀杏樹下支了個別致的涼棚,一女子帶著個斗篷一席素雪白碧羅紗裙站在涼棚內,旁邊站了個侍女攙扶著。
煙兒提醒道:“人近了。”
塗白蘋還未開口,季幼安先發了問:“白蘋,你怎麼了?自己家還帶個斗篷把自己臉面遮上。”
季幸和賈島也疑惑地看向塗白蘋。
“幼安見諒,我最近不知怎麼了臉上起了紅疹,大夫說不能見風,沒想到你們今日前來,就只能這般見面了。”塗白蘋道。
季幼安臉上有些尷尬,自己冒冒失失來,正碰到主人家不便的時候。
賈島接過話來,“這事得怪我,是我起了勁,想借塗二小姐的古瑟試試新的曲子,這才拉了季家兄妹來。”
季幼安感激地回了賈島一個微笑。
“塗二小姐,這事也有我一份,我一聽玉溪兄想鼓瑟,就想到太乙真人的古瑟,於是才提議找塗二小姐借太乙真人的古瑟用上一用。”季幸加了一句。
季幼安拉過塗白蘋的手,偷偷在塗白蘋耳邊說:
“白蘋,其實我也想聽玉溪哥鼓瑟……”
塗白蘋吩咐道:“煙兒,去把我書房內的古瑟取來。”
煙兒得命去取。
季幼安聽見塗白蘋有自己的書房,一時生了羨慕之意,女子舞文弄墨本是幸事,若還有獨立的書房更是幸上之幸。
塗白蘋招呼大家坐下。
煙兒取了瑟過來,將瑟放於一旁,然後扶著塗白蘋坐下。
幾個手腳伶俐的丫鬟又端上幾樣水果蜜餞。
“玉溪兄,快鼓瑟吧,我可迫不及待了。”季幸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催促著。
“是啊,玉溪哥,快讓我們再領略一次仙樂吧。”季幼安跟著添了一句。
賈島端坐瑟前,先是輕輕撥了幾下調了調音準,在心裡感嘆果真是名瑟。
然後左手一攏一捻,右手一抹一挑,徐徐道來的樂曲流淌開來。
音樂者,動盪血脈,通流精神而正心,塗白蘋覺得自己在這瑟聲當中這段時間胸口鬱積的幽憤、悲痛、迷茫一瞬間被蕩平了。
一曲完畢,仍意猶未盡。
“啪啪啪”,季幸忍不住鼓掌,激動地站起來,“玉溪兄一出手便是絕唱,真真仙樂。”
季幼安眼底的欽慕溢得出來,“玉溪哥乃今之師曠!”
“季小姐過譽了,愚怎可比天下之至聰的師曠聖人。”賈島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