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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家不大,宴席用了正廳和整個後花園,擠得滿滿當當。
男賓在正廳,女賓在後花園,塗白蘋瞄了一眼,男賓那邊大多是大伯父同僚,父親官位不大,今日倒是藉此機會,結交不少權貴,也喝了不少酒。
塗白蘋遠遠瞧著,站在父親身後伺候的人似乎有些像塗白菱以前的丫鬟青兒,正覺得奇怪時,被一陣陣喝彩聲打斷。
只見涼亭外一群閨閣小姐圍著一人,不時鼓掌,不時拍手稱讚,隱約傳來一些瑟音,塗白蘋起了好奇之心,懂琴之人不少,可懂瑟之人卻少之又少。
前人趙磷《因話錄》中記述:“古瑟五十弦,自黃帝令素女鼓瑟,帝悲不止。”瑟比琴更難操控,今日這瑟音聽著只有雅意卻無悲音,可見彈奏者水平之高超。
塗白蘋沒有湊近,只在稍遠處,透過兩人間隙,只看見一雙白皙且修長的手在弦上翻飛,剛好太陽落在那雙手上,又給其渡上了一層層模糊的光暈,有種不真切的美感。
塗白蘋一時失神,沉浸在雅音正聲之中,直到眾人歸坐,塗白蘋還站在原處。
“好聽嗎?”
“好聽。”
“能得塗二姑娘一句好聽今日賈某人這瑟就不算白鼓。”
賈某人?賈?
塗白蘋回過神來,才發現某個危險的傢伙正站在自己面前。
塗白蘋趕緊往後退幾步與賈島拉開距離,客套地說:“狀元郎也來參加我伯母的生日宴呀,真是讓我塗家蓬蓽生輝,還望狀元郎吃好玩好,我還有事,不作陪了。”
塗白蘋趁勢要走,被賈島攔住,饒有興致地看著塗白蘋,“塗二小姐,很怕我?”
塗白蘋餘光看到很多目光往自己和賈島這邊看來,一個個眼神灼熱,燙人得很。
“狀元郎哪裡的話,狀元郎生得這般俊秀,怎麼會叫人怕呢?您瞧那邊多少小姐對您望穿秋水呢,可見您是討人喜的,我還有事,狀元郎自便。”
塗白蘋也不管賈島臉色不妙,拎起裙襬,穿過宴席,往後面的假山走去。
塗白蘋在前頭走,賈島在後頭跟,姿態散漫像是在逛自家園子。
塗白蘋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一反頭,對上一張含著笑帶著揶揄神情的臉。
“狀元郎為何跟著我?”
“消食。”
塗白蘋一聽這兩個字有些炸毛,這人一天到晚找藉口都是消食,吃那麼多也不怕撐死自己。
塗白蘋覺得自己一碰上此人,風度禮儀穩重盡失,塗白蘋拍了拍自己胸脯給自己順順氣,平息自己的情緒後,打算穿過假山去後面的茅廁,塗白蘋就不信此人會跟著自己去如廁。
塗白蘋往前走了幾步,忽的,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再細聽,羞紅了臉,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原地。
賈島在後面五六米的地方,看到塗白蘋突然止步,身上的緋紅一點點攀升,從纖細的脖頸到小巧的耳垂。
賈島以為塗白蘋出什麼事了,轉到塗白蘋對面問道:“你怎麼了?”
塗白蘋一手捂住賈島的嘴,做了一個“噓”得嘴型。
賈島看見塗白蘋整張臉都漲紅了,又聽到一些細碎的呻吟聲,立馬明白是什麼事,一把將塗白蘋拉到旁邊竹林處,賈島估計那對野鴛鴦快出來了,若在原地會撞個正著。
可兩人在竹林處站了一會也沒見有人出來,聲音反而沒有停止,塗白蘋只好用手把耳朵捂住,羞得整個臉滾燙,也不敢看賈島,一直蹲在地上,低著頭看地。
賈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面前的人渾身粉粉嫩嫩,也不張牙舞爪,乖乖巧巧地蹲在自己腳邊,就像一隻小貓咪。
也不知過了多久,塗白蘋都覺得自己腳蹲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