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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找來了,崔氏的屋子塗白蘋也住進去了,似乎就等塗白蘋的淚水了。
封氏怕塗白蘋使喚不動西院的人,把雲雀支來伺候塗白蘋。塗白蘋很是感激,回塗府第一個給自己見禮的正是雲雀。
塗白蘋看著母親的居所,一點一點恢復自己熟悉的樣子,思念成沙,若是自己母親尚在,肯定會勞心勞力操辦自己的婚配,精挑細選給自己準備嫁妝,還會和自己說好多好多體己話。
可惜,只是“若是”。
“二小姐,您一天沒吃東西了,快用膳吧。”雲雀擺好碗筷,站在一旁。
塗白蘋看了一眼,金絲牛肉羹、百合醬蒸鳳爪、香茅乳鴿,還有兩碟小菜,正正巧巧,拿的都是自己愛吃的。
“雲雀,你這手怪巧的,拿的都是我愛吃的。”塗白蘋打趣道。
“不是我手巧,是大公子記憶力好。”雲雀道。
塗白蘋心下微顫,縮了縮指尖,過了幾秒握住筷子。自己是怎麼了,塗靈均以前對自己似乎也不錯,為何現在但凡有個人對自己好就如此戒備。
塗白蘋在心裡又給霍啟記了一筆。
雲雀將餐具收拾好送回廚房。
出西院時碰到塗靈均,雲雀下蹲行禮,塗靈均瞥了一眼餐盤,嘴角勾起,還是那個好吃鬼二丫頭嘛。
雲雀從外頭進來,小聲地稟報,“二小姐,似乎外頭有不少王夫人房內的人在鬼鬼祟祟,可要趕遠一些。”
塗白蘋用腳想都知道王氏派人來監視自己,就想看看自己會不會哭瞎。
“無妨,隨他們去。”塗白蘋道。
“二小姐,您若是想醞釀情緒,我便去門口守著,只是少爺說您不能太過沉浸在傷痛裡,容易失明,讓我不要讓您哭太久。”雲雀越說越緊張,生怕自己沒看好,讓二小姐哭瞎了。
“別緊張,沒那麼容易瞎,今日哭不出來,你放鬆些。”塗白蘋安撫道。
“巫醫已經來了,若是來催可怎麼辦?”雲雀又問。
塗白蘋胸有成竹地說:“不會的。”
定昏之時,有小廝過來傳信,巫醫說不必著急收集淚水,睡醒之後第二日清晨的淚水最為純粹。
雲雀開懷大笑,好歹今日不必神情緊繃,是明日的事。
“二小姐料事如神!”雲雀激動地說。
塗白蘋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這可不是預料的,這是設計的。
自打那日讓葫蘆六打聽了巫醫後,塗白蘋又使錢讓葫蘆六隔壁的元大去嚇唬巫醫,元大是收黑錢被罰出衙門的捕頭,擅刑訊逼問之事。
果真,一逼問,才知曉巫醫開得那方子是胡謅的,巫醫證詞在手,塗白蘋不怕他不配合自己。
塗驌書房。
“東神醫,為何非要等到天明呢?我家老太君能等那麼久嗎?”王氏焦急地詢問著。
塗驌也有些著急地看向巫醫東。
“《太上內經》裡說,雞鳴,以兩手相摩令熱,以熨目三行,以指抑目。左右有神光,令目明,不病痛,所以天明之後的淚水最為純粹。”
巫醫東又添了一句,“至於老太君,已經病了多時,不急於此一時,幾個時辰之前才餵過藥,我的藥和一般的藥不同,很容易相剋,等明日老太君消化之後再服用我的藥為好。”
王氏不通藥理,也沒讀過什麼《太上內經》,只想趕緊讓二丫頭吃點苦頭。
塗驌一聽,覺得巫醫東說得非常在理,“東神醫說的是,一切聽神醫安排。”
王氏突然提議道:“東神醫,您這方子太神了,我們府上的下人都笨手笨腳也不通藥理,若是收集不好我們二小姐的淚珠,難免影響治療,若是您願意操勞,請您明日晨親自去二小姐那收集眼珠,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