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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夜。
玄德貴妃生辰,聽聞京都來了一支唱黃梅戲的伶人,當天夜裡急宣入宮,獻了一曲《玉堂春》引得滿堂彩。
與皇宮隔城相對的秋水別苑正有人輾轉反側,塗白蘋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麼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許是想到第二天就可以拿到崔氏一族獲罪的真相有些激動,又或者是害怕明日面見那小尼姑出岔子,一直到三更天才睡著。
第二日塗白蘋早早給梧桐院裡的幾個小鬼佈置好任務,然後點了崔八一同下山。
馬車剛到山腳,被人攔下。
“小姐,府裡出大事了,您快回府一趟吧!”
塗白蘋看著跪在馬車前面,神情緊張的塗崖,心裡咯噔一下,昨天晚上的輾轉反側似乎有了證明。
“塗崖,我已經不是塗府人了。”塗白蘋淡淡的道。
“小姐,大房二房要分家,崔夫人的東西還在府裡呢!”塗崖趕緊道。
塗白蘋一聽,頓時急了。
“崔八,你先把車駕到城門口,然後你去客棧,先在樓下等著,我去完塗府再趕過去。”
崔八點點頭。
塗白蘋又對著塗崖道:“塗崖,上車!”
塗府老太君屋內。
大房二房的人齊聚一堂。
自那日塗白蘋被逐出府內後,塗驌本與王氏生了嫌隙,老太君上香回來聽聞此事,把塗驌罵了個狗血淋頭,又收了王氏的管家權,王氏在府裡日子不好過,天天做小伏低裝賢惠,對青姨娘也是體貼入微,依舊不得塗驌心,寧願宿在書房,也不進王氏的屋。
可隨即傳來西北崔醉夫妻離世的訊息,塗驌又與王氏的關係好了起來,夫妻兩晚上在一個被窩裡睡覺,好得和新婚夫妻一般,老太君見了雖心有疑惑也不說什麼,畢竟家和萬事興。
大房那邊封氏再次管家,仔細清查了一遍賬冊,發現自己不管家期間,王氏竟偷偷設了小金庫,把府裡的錢搬空了,那邊工地上的工頭天天管封氏伸手要錢,封氏一不給錢就停工抗議,搞得封氏也苦不堪言。
封氏墊了不少私房錢進去,發現工地那邊就是個無底洞,私下裡去找王氏要錢,王氏最開始還態度誠懇,保證補上,再後來,一概不認。
封氏氣不過和塗驤商量要把此事告訴老太君,沒想到王氏先扇起了風點起了火,吵著要分家。
於是乎,大房二房都到了老太君這來了。
老太君看著自己的這些後輩,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老二媳婦,你說說看,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把大家聚到一起。”
王氏立馬笑吟吟地接過話,“老太君,這話呀,做媳婦的早就想說了,只是不想讓您傷懷,這才沒說。眼下這情形就是孫輩的都大了,我們還住一塊,難免有些糊塗賬算不清,所以我們二房提議分家。”
王氏話一出,老太君嚇得心臟狂跳,好一會兒才穩住,塗驌一邊幫母親順氣一邊給王氏使眼色。
另一邊的大房幾個人也是面面相覷,沒想到王氏是真想分家。
“老二,你別裝乖,你也站你媳婦旁邊去,分家是你的想法嗎?!”老太君冷著一張臉問。
塗驌一時啞了口,默默站在王氏旁邊。
王氏小聲在塗驌耳根前小聲攛掇:“公堂錢庫田產,皆是大房掌管,一出一入,你全然不知。他是亮裡,你是暗裡。用一說十,用十說百,哪裡曉得!
如今雖說是闔家,到底有個散場。依我說,不如早早分家,各人自去營運,不好麼?”
封氏聽了幾句王氏嘀咕的話,火冒三丈。
“老太君,我們大房也贊同分家,您有所不知,弟妹管家才多久,府庫裡的銀子就被搬空了,這是私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