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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復朝的第一天,所有大臣喪服上朝。大殿上方的王座空無一人,目光往旁側挪幾分,便能看到極盡威嚴的攝政王齊政端坐於位。
底下的文武百官都看得出來齊政今天多了幾分戾氣,那些吵鬧著要立新主的大臣們前一天收到了攝政王的“藍批”,所有摺子上面都只有一句話,“稍安勿躁”,而戶部的摺子上同樣也批了這一句話——“稍安勿躁”。
因此,今日早朝,無人出聲,都等著攝政王先開口。
“各位大臣,近來時時爭論立新君一事,然,還有一更要緊之事亟待解決,那便是國庫無銀,難以維持各項運轉,現在諸多水利民生工程都處於停工狀態,若不解決此事,恐生變亂,不知諸位有何破解之法?”
齊政將問題拋了出來,完全不怕百官不接招,齊政特意吩咐戶部延遲發放這個月的俸祿,現已月底,不是所有人都有傢俬兜底,還有一部分官員們就是靠俸祿養家餬口。
即便是那些不缺錢的官員們,手底下還有一大幫子缺錢的小吏呢,那些人沒有俸祿更加難以安心做事,不缺錢的官員們若是想管理好手底下的小吏,讓他們好好替自己幹活,也不得不思考齊政丟擲來的問題。
過往不是沒出現過國庫空虛的情況,只是沒到發不出官吏俸祿這一步,眼下這情形,除戶部人員外,其餘一慨震驚。
最開始提建議的是季相:
“臣認為要兩條腿走路,既要開支也要節流,開支的話可以增加今年夏稅徵收比重,至於節流,現在先帝已逝,後宮沒有什麼妃嬪,相應的,可以省去一筆銀兩。”
戶部尚書杜康首先起來反對,“臣認為不妥,夏稅本就年年增加,若再加夏稅,全國各地的商人們都會起來鬧事,到時候不但收不了夏稅,還生了民厭。至於後宮開銷已經是算在收支裡頭了,若要節流,還要另尋他法。”
“士農工商,商人最末,讓他們多交些稅又有何妨?”禮部尚書龔順也站了出來。
杜康是個暴脾氣,聽到這種風涼話就氣不打一地出,每年收稅都是戶部的活,每年都是人仰馬翻,加上連年加稅,老百姓一看到戶部的人都恨不得吐唾沫星子。
“成啊,那今年的夏稅就由禮部來收好了,龔尚書若是敢接這個活兒,我杜某戶部尚書的位置也騰出來給你坐!”
杜康幾句話弄得龔順面紅耳赤,不敢言語,一時朝會陷入窘迫的氛圍。
“別加稅之外,諸位可還有什麼主意?”齊政出聲打破。
“臣倒有一個主意,秋稅連年減少,倒不是因為耕地變少,而是鬼名脅戶,賦稅不均,勞逸不均,逃戶口申請不分析,畝稅無從徵收,不如重新清點戶口,將那些私戶挖出來,補交秋稅。”聞久提議道。
聞久這番話又讓朝會沉默下來,大家心知肚明那些私戶是什麼人,聞久一下子就捅了既得利益的心窩,無人敢應援。
只有吏部尚書範柄正提出了一個問題:“重新清點戶口,也不是一日兩日能清點完的,有沒有那麼多人手是一個問題,更重要的真的等私戶們補交完稅收,又不知拖了多長時間了,眼下財政急需用錢,恐怕等不了那麼久。”
範柄正說完,無人再有發言。
齊政目光一一掃過,發現只有極少部分人還在思考如何度過難關,絕大多數開始假寐或神遊,這就是天齊國的官員們,真是叫人寒心。
“看來今日針對國庫空虛一事議不出什麼來,先暫時放置一邊,何時有好的法子何時發放俸祿,我看你們一個個就是官家飯吃得太飽了!”齊政冷聲道,然後示意大監休朝。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早奏。”賈島上前幾步。
“準。”
“今年春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