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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塗白蘋正在書房抽查池林前一日的功課,崔四急不可待地求見。
塗白蘋從屏風後走出來,看到滿身風雪的崔四,用眼神示意他說話。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只待魚兒咬鉤。”
“大雪天讓你跑來跑去,辛苦了,下去找煙兒討杯熱酒喝吧。”
崔四面上有些羞赧,塗白蘋難得從厚臉皮的崔四臉上看到這種神情,在心裡偷笑。
去歲,崔四與煙兒在清河成婚了,塗白蘋不是不近人情的主子,問過他們意見,若是想待在清河過小日子,塗白蘋可以歸還賣身契,讓他們離開,只是二人都堅持侍奉塗白蘋,此事才作罷。
池林出來看到崔四臉紅紅地出了門。
“外面這麼冷嗎?崔四凍得耳根都紅了。”
塗白蘋想說“那是羞的”,目光落到池林略顯稚嫩的面龐,又把話嚥了下去,換成:“天冷凍耳朵。”
池林覺得縣主表情怪怪的,似乎有逗弄小孩的味道,但自己又找不到證據,於是換話題道:“昨日的內容已經全部默寫完畢,請縣主檢閱。”
塗白蘋順手將池林遞過來的幾頁紙接過來,一一瀏覽,一字不差,地圖也是寸寸明晰,滿意地點點頭。
“下去吧,明日再來。”
“是。”
池林說完並沒離開,似乎有話要說。
塗白蘋道:“有話說?”
池林摩挲著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似有猶豫,然後對上塗白蘋眼睛。
“縣主,替霄樂師兄報仇可以讓我參與嗎?”
青年目光炯炯,真誠且堅定。
“你有何打算?”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既然此事因女色起,那就讓孫捷嘗一嘗女色的惡果!”池林毫無感情地說。
塗白蘋嘴角上揚,“已經在佈局了。”
“真的嗎?”池林開心道。
“孫捷仗著和歐陽國公有些親戚關係,到處欺男霸女,卻不敢在京都裡生亂,畢竟在京都隨便一塊磚從天上掉下來,砸到得都有可能是宰相家的親眷,他不敢就讓他敢,不信他遇到官家女子還敢作威作福?”
塗白蘋說完用餘光掃了一眼池林,並未在他眼裡發現嫌惡的表情,自己的做法並不光彩,衛道者認為即便是窮兇極惡之徒也應該有法律來制約而不該是私人途徑。
“如此甚好!”池林支援道。
“池林,我知道你與霄樂還有故淵三人一塊長大,情如兄弟,你在乎他想替他報仇,可眼下還有一件事更重要,霄樂現在有些自暴自棄,你若是能經常鼓勵鼓勵他,對他的心態一定有幫助。”
池林回憶起離開清河的前一晚,霄樂師兄與自己同床,反反覆覆觸控自己的右手的舉動,心裡沉甸甸的。
“知道了,我會多激勵霄樂師兄的。”池林道。
與秋水別苑隔了兩裡多路的碧落山莊內,有個人坐立難安。
老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殿下對著一張空白請柬發愣。
“殿下。”老陶提醒道。
齊政立馬回過神,看向老陶,眼裡多了幾分兒童般的迷茫。
“老陶,你說她昨天回來,我今天給她下帖子不急吧?”
老陶哪裡見過齊政這副扭捏的模樣,憋著笑道:“不急,哪裡急了,這都過去一夜了。”
齊政聽出老陶語氣裡的打趣,警告道:“老陶!”
見齊政表情嚴肅,老陶也正色,認真道:“殿下,後院的梅花開得挺盛,要不要請永嘉縣主過來賞賞花?”
齊政重重地點點頭,“是啊!賞梅!再不賞花要被風颳盡了!”
說完,速速提起筆,寫下一封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