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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四,西北的唐介收到了一封信,信裡附了三張地契。
唐介莞爾,這就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麼。
自己十日前把喬如亮一事的後續發展寫信告知於她,這會子就收到她的地契。
遠在清河的塗白蘋一邊看著唐介的信一邊聽著崔四彙報。
“小姐,一共有三處合適的院落,第一處離縣衙十來米遠,治安沒話說。第二處在街市口,生活方便。第三處稍遠,在清河和莒縣的交界處,環境清幽。這三處院落都著急出手,價格合適,房主都不會再回清河,沒有後續的拉扯,小姐,您看選哪處比較好?”
“第三處。”塗白蘋頭都沒抬一下。
“好的,明日就可籤契。”
“這事我就不出面了,你和煙兒出面與人溝通即可。”
“是!”
崔四走後,塗白蘋再一次閱讀起信箋。
信裡說喬如望依舊好生做著西北大都護,而高集被調走了,而唐介現在變成了喬如望手下的謀士了。
這個結果塗白蘋並不吃驚,瓦城這樣的軍事要塞,管政務的刺史可以隨意替換,但是牧守邊疆的都護卻不可輕易革職。
塗白蘋感慨道,看來這喬如望也是手眼通天,在朝中有人護他!
這時,崔八的聲音響起。
“小姐,修畫的先生求見。”
塗白蘋一愣,約定的日期還沒到呢,那人怎麼上門了,不會是畫補不好要撂挑子吧?塗白蘋將信箋收起。
“請進來吧。”
於是,昨日才見過的男子又一次出現在塗白蘋的視野裡。
“先生今日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是有什麼意外麼?”
“是有一些情況想向小姐詢問。”男人神情嚴肅。
“先生請說。”
男人攤開畫卷。
“請問這幅畫是何人所繪?”
塗白蘋不解,這個問題有什麼重要的,猶豫一會兒道:“此畫是家母年輕的時候所畫。”
“想必落款處的“嬿”字即是令母之名。”
“的確如此。”
“只是此畫有令人費解的地方。”
“何處?”
“小姐請看這,這是清河的大街市,這裡是春波橋,橋下是習河,河中荷花灼灼,皆沒有問題,只是這橋墩旁邊的樹卻畫錯了。”
塗白蘋一愣,“畫錯了?”
“是的,畫錯了。想必小姐並不熟悉清河,這才沒發現這橋墩旁的樹畫錯了。”
塗白蘋湊近仔細一看,才發現春波橋墩旁側畫的是一排柳樹,但是其中混進了一顆桃樹。
“有沒有可能此處就是桃樹?”
“不可能,我每次出攤都要經過春波橋,此處種的一直是柳樹。”
“那有可能是家母筆誤,然後順勢就改成了桃樹。”
男人淡然一笑,“去年發生了一件震驚清河和莒縣的怪事,莒縣一盜墓賊喝醉了酒之後學魯提轄倒拔垂楊柳,拔了春波橋的柳樹,拔得就是此處的這一棵。”
“莒縣的賊來清河拔樹?這事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
“哈哈哈,雖有怪處但查完並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最後是怎麼處罰的?”
“罰了些錢把人放回去了。”
塗白蘋略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眼眼前之人,試探性問:“聞先生特意來告訴我此事是想知道什麼?”
聞久瞳孔一縮,自己從未暴露過自己的身份,這位小姐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
“在下不姓聞。”
塗白蘋啞笑:“聞先生不願承認便算了。”
聞久面色一窘。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