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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一秒，許吻的聲音就響徹在整個房間裡：“奶奶，我不知道怎麼說。”
“但是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我遇到了很好的人，所以應該是有點開心的。”
老人家手上纏著的毛線停滯了一下，隨後淡淡地回覆：“日子是慢慢過的，吻吻。”
“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許吻從小和奶奶的關係最好，自然是她說什麼自己都覺得很有道理，想了想許吻再次開口：“奶奶，和我結婚的那位最近快要過生日了，但是能夠和對方匹配上的禮物我送不起，怎麼辦啊……”
雖然心中隱隱約約有了大致的想法，但是許吻還是因為擔心傅宴時到最後會覺得自己的禮物窮酸而畏手畏腳沒有真正地行動起來。
這和她平日裡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完全不一致。
“吻吻，奶奶我也不太瞭解你的丈夫，所以並不能給你提供有意義的幫助，但是當年你爺爺快過生日的時候我們送給他什麼了？”
“送給爺爺一副手套，因為他之前的手套磨壞了，當時爺爺很開心。”
不假思索地說出來潛藏在自己記憶裡的畫面，許吻有些暗淡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來。
“奶奶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觀察一下。”
張春花望著孫女情緒調動起來了，心情也放鬆了不少：“我們吻吻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沒有什麼能夠難倒她的。”
“對了吻吻，告訴奶奶，你爸媽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欺負你？”
按照以往的慣例，吻吻在向自己講述沒有來養老院看望自己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時，都會帶上父母和她的妹妹。
講述他們一家人發生了什麼，又和許吻講了什麼話。
但是這次，沒有……甚至沒有提到任何一個字眼，和以往長篇大論被這個話題充斥的景象都不一樣。
老人家下意識以為自己這個孫女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很是緊張地開口詢問。
“沒有哦，奶奶，爸媽還有妍妍最近很忙的，我們幾乎沒有說幾句話。”
許吻伸出手幫助奶奶開始梳理混亂一地的毛線團，隨後望著手中的墨綠色毛線開口：“奶奶，你能教我怎麼織圍巾嗎？”
“當然能啊，吻吻，跟奶奶一起做吧。”既然孫女不願意說這件事情，老人家就不打算詢問了，以免讓她傷心。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學得差不多的許吻最後帶著一大團毛線和鉤針和奶奶說再見。
“吻吻，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不要管你爸媽，那是他們自己的人生，其中的苦楚跟你沒有半分關係。”
站在車窗前，老人家仔細叮囑，乾枯的樹皮手緊緊抓著許吻白皙的手，張春花實在放心不下。
她這個孫女現在這副模樣，都是被那對夫妻耽誤的。
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東西沒有誰能夠比她自己更加清晰瞭解他到底是如何的厚顏無恥。
雖然自己已經是黃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對兒子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還有許吻讓她放心不下。
從小小的襁褓變成如今的國家棟梁，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如今只有她和吻吻兩個人知曉。
“吻吻，堅定走你自己的路吧，你爸媽現如今只會給你拖後腿，不要管他們。”
許吻愣然地望著奶奶突然通紅的眼睛，以為是被寒風吹席才會變成這幅模樣，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隨後推開車門披在奶奶的身上：“快回去吧，奶奶。”
“你說的話我知道了，你不要感冒了。”
不遠處養老院的工作人員已經出來接了，許吻再次抓著老人家的手將她帶回去。
就像是小時候她蹣跚學步的時候，身體還硬朗的張春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