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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給安老夫人的衣裳繡字的時候,沈慕芸完全是從花樣的角度考慮的,那字是繡在衣服上的,只要看著好看就行了。但同樣的方式,那些字變成佛經的時候,又完全是不一樣的了。
至少她在繡衣服時所採用的那些花樣,是半點都不能用在佛經上的。
可是長房的老夫人看上的,偏偏又是她用了花樣的字。
這可怎麼辦才好?
在又一次繡字樣卻橫看豎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時候,沈慕芸到底還是放下了手裡的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姑娘,可是累了?要不歇歇?”
身邊的春瑩見狀,停下了手裡磨墨的筆,想了想,低聲勸了一句。
沈慕芸坐在這邊拿著針,又維持著垂頭的動作好半晌。她自己不覺得,春瑩這一開口,她才覺得脖頸間瞬間襲上來的一種痠痛感。
倒是的確有些累了。
左右這一時半會兒也是見不到什麼成效的,沈慕芸索性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待到脖頸間那股強烈的酸澀感退了去,沈慕芸方才覺得,自己總算重新活了過來。
視線再一轉,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桌案上,那半本攤開的法華經上。
可見哪怕同樣是字,刺繡的時候心態不同,所呈現出來的效果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見她停下來休息,時候也不早了,春瑩索性吩咐下去擺晚膳。趁著這個空檔,沈慕芸在桌案前翻看著那本法華經。
前世她抄寫過很多本經文,曾經一度覺得,怕是叫得上名字的經文都被她抄過了。但是這本法華經,她卻真的從來沒有真正抄寫過。
左右現在空著,要不她先抄一遍看看字,然後再斟酌著下針?
想做就做,等到春瑩吩咐妥當從廚房端著個茶點準備過來讓沈慕芸吃了先墊一墊肚子,晚膳估計還有一會兒的董事會,卻見沈慕芸俏生生地立在桌前,手裡握著筆,微微皺著眉心,模樣專注地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春瑩見狀,頓時收斂了腳步聲,輕手輕腳地走到沈慕芸的身邊,側著頭看。
她看得專注,看了一會兒,目光又轉到沈慕芸的臉上。總覺得,這樣平和專注的姑娘,和之前莫名有些不一樣了。具體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但那種感覺,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用過晚膳,沈慕芸重新坐到了桌案前。
她決定,刺繡什麼的先放到一邊,她先把這本法華經,仔細地,完整地抄寫一遍。
說幹就幹,吩咐了春瑩幾個輪流給她磨墨,再一低頭,沈慕芸整個人都沉浸到所抄寫的佛經中去。等到外院都支了燈火,徹底入夜的時候,沈慕芸終於再次從桌案裡抬頭的時候,她已經又抄寫了兩頁大紙了。
或許是心下難得的安寧,第二日沈慕芸再次拿起針尖的時候,落針繡出來的字跡,明顯比昨日的那幾個手法要穩上許多。
如此,再多練個幾日,應該就能夠交差了。
是以,又兩日之後,沈慕芸抱著自己抄寫的足足兩捲紙的法華經文,想著趕在沈老夫人出門之前把經文讓她一併帶過去。既是給老夫人看一眼成效,同時也是儘自己的一份心。
沈慕芸把經文遞給沈老夫人的時候並沒有想這麼多,在抄經文這件事上,她倒的確沒有想要在沈老夫人面前過多地表現什麼。或許是受了記憶裡那些年歲的影響,在這件事上,他倒是真的誠心,對佛祖,她心裡總有一種被歲月打磨過的安寧和真正的虔誠。
但沈老夫人,卻明顯是被她那樣的舉動給弄得吃了一驚。面上雖然沒有立即表露出來,但在聽完她此番的來意之後,眼底倒是真切地露出幾分笑意。
雖然並不明顯,卻惹得跟在沈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持香往沈慕芸的身上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