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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應春和筆下藍色尾羽的鳥,一如沈流雲筆下絢麗的極光。
船開走了以後,任惟依然耿耿於懷沈流雲上船之前跟應春和的那個擁抱,憤憤不平道:「你們藝術家光語言交流還不夠嗎?一定要肢體交流嗎?應春和,我跟你說你是有夫之夫,不能隨隨便便讓別人抱……唔」
任惟未說完的話被應春和用一個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住了,應春和捧著他的臉,唇邊梨渦清晰可見,雙眼都含上笑:「任惟,你怎麼這麼可愛。」
任惟愣了一下,臉很快就紅了,他面板白,紅起來格外明顯,嘴上還在說「什麼啊,你不要打岔」,可是嘴角卻已經翹了起來,半天都沒放下去。
「想去打桂花嗎?」快到家時,應春和想出了一個週末消遣遊戲,向任惟提議。
「好啊。」任惟欣然同意,很快便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什麼時候去,要帶什麼,怎麼打桂花。
他在應春和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比家裡布穀鳥時鐘的報時聲還要響亮,應春和難得耐心一一解答。
奈何一入夜,任惟的小學生春遊綜合症又犯了,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就是不睡覺。
應春和原本醞釀好的睡意被任惟攪得全無,只好伸出雙臂攬住他,將人牢牢抱緊,不讓他動彈。
「睡覺了,任惟。」應春和閉著眼睛低聲說。
「噢。」任惟沒再動了,老老實實躺在應春和的懷抱裡。
但是應春和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倏地睜開雙眼,與還沒睡的任惟四目相對,語氣好笑又無奈:「任惟,你頂到我了。」
任惟不止大腦精神著,某個位置也還精神著。
等到折騰了一番再睡已是後半夜,第二天毫不意外地起遲了,錯過了打桂花的最佳時間,只好將打桂花的計劃又推遲到了後一天。
在應春和的三令五申下,任惟這次乖乖睡了,兩人得以在凌晨四點半起床上山去打桂花。
凌晨四五點的桂花花蒂上帶有露水,用竹竿輕輕一敲,便簌簌落下,落在地上早早墊好的布上,鋪成一條香氣馥郁的桂花毯。
雖說用竹竿敲打桂花算不上很費力的重活,但還是被任惟謹小事微地承包過去,連竹竿都沒讓應春和碰一下。
「桂花打下來做什麼?」任惟低頭看了看一地的碩果,很高興地問應春和。
「泡茶、釀酒、做糕點、做桂花蜜、做香包,可以做很多事,你想做什麼?」應春和正彎著腰將打下來的桂花放進袋子裡,頭也沒抬口中卻如數家珍般報出許多桂花能做的東西。
任惟想了想:「做香包吧,那樣我就可以一直帶在身上。」
應春和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平時又不怎麼出門,帶身上還是掛家裡不都差不多嗎?」
任惟但笑不語,暫時沒將自己下個月要回一趟北京的事告訴應春和。
下山時,太陽剛好越過天際線,在遠處山與山的間隙裡探出頭來。和煦的晨光照在他們的肩上,伴隨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山下行去。
走至一半,應春和抬起頭想要看一眼日出,任惟怕他被晃到眼睛,先一步以手作傘抵在應春和的眉毛處,為他庇蔭。
應春和微微愣住,很快抬了抬下頜,將一個帶著晨露般濕意的吻印在了任惟的掌心。
[應春和的日記]
2023年9月30日
我對離別的感知總是敏銳,自小便如此。
隱隱中,我知道,任惟很快就要離開了。
第83章 「我沒喜歡過別人」
或許是因為漸漸有了涼意,應春和與任惟近日早餐都更偏愛熱食。這日正好輪到應春和做早餐,做的是牛肉粿條。
先用白蘿蔔塊加水燉煮,煮上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