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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好看的,任惟看了一會兒又苦惱起來,覺得自己太過端正的字會不會顯得不夠浪漫?或許應該寫得飄逸一點?但是那樣又會不會看起來態度不夠懇切?
任惟為這封情書用盡了心思,傷透了腦筋。
思來想去,任惟想要試探一下應春和的意思,給應春和發去訊息,問他現在在哪,要不要來接。
任惟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學一下怎麼騎電動車,不然想要出門接應春和只能走路可不太好,而且每次都讓應春和騎車帶他有點太不像樣了。
他等了一會兒,應春和一直沒回復他,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不想回。
任惟覺得這次爭吵主要錯在自己,耐心地換了更溫和的態度又問了一遍,但依舊石沉大海。
沈流雲從沙發裡分出個眼神看了看他,幸災樂禍:「看樣子,師弟沒回你?」
任惟沒功夫跟他吵架,只回敬一個白眼便作罷。
可等他去茶几拿水杯時,無意瞥見沈流雲還亮著的手機螢幕,也是給一人在發訊息,拍了張奧利奧的照片,還發了幾句話,比任惟還慘,訊息沒發出去,只有幾個紅色感嘆號。
任惟唏噓著,對沈流雲生出些同病相憐的情感,但很快又提心弔膽起來,回去拿手機給應春和發了條訊息,看看有沒有被拉黑。
還好沒有,虛驚一場。
可任惟也不敢再接著發了,生怕惹人煩。
在外婆家躲清淨的應春和忙裡忙外,薛婆婆被他轉得眼暈,叫他:「你歇會兒吧,哪有那麼多事要你忙?」
薛婆婆很快又有點好笑地開應春和的玩笑:「你不覺得你現在就像個在夫家受了氣,躲回孃家的小媳婦?」
應春和臉上一熱,拒不承認:「說的什麼啊?」
況且什麼叫在夫家受了氣?任惟住的房子還是他的呢。不過這樣一聽好像更不像樣了,他自己的房子,受了氣還往外跑。
薛婆婆慢悠悠地搖了搖蒲扇:「晚飯在這吃不?」
應春和想了想手機裡九十九加的未讀訊息,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便道:「我回去吧。」
薛婆婆看破不說破,嘴上很嫌棄:「回去也好,省得在我面前晃悠,怪心煩的。」
應春和撇撇嘴,不太高興地擠兌小老太太:「換個人來你倒是不心煩了。」
「光我不心煩嗎?」薛婆婆斜他一眼,哼了聲。
到家的時候五點半,應春和出來時沒騎車,走回去花了點時間。
他剛進院子,便看到沈流雲難得沒什麼形象地坐在一個小矮凳上,手裡捧了個透明的玻璃碗,碗裡裝了滿滿的紅石榴,一勺子下去舀走四分之一。
「哪來的石榴?」應春和問沈流雲。
回話的卻是聽見聲音從屋裡跑出來的任惟,歡欣雀躍都寫在臉上:「你回來了?石榴是武奶奶給的,還有五六個呢,你要吃嗎?」
應春和本想說不用,對上任惟亮亮的眼神,又改了主意,點了兩下頭,就見任惟很高興地進屋裡給他剝石榴去了。
「師哥,你們中午吃什麼了?」任惟進去後,應春和隨口問沈流雲。
「鱈魚和蝦。」沈流雲不怎麼擅長幫人說好話,面色有點彆扭,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一樣,「他吃的蔬菜沙拉和粥。」
任惟喝了粥?應春和沒怎麼思考便想出了原因,臉紅著進屋了。
令應春和意外的是,任惟挺會剝石榴的,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先用刀將頂上的蒂切了個正方形,把蒂取出來後,沿著中間的縫劃了幾道,再剝開,每一瓣都是完完整整的,鮮紅的石榴籽挨挨擠擠地裸露出來。
任惟的動作行雲流水,應春和看得有些出神,回過神來,剝好的石榴籽已經盛在了玻璃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