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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鬱眸光瞬間黯淡了下去,「暫時不了,我想請幾天假,給自己放鬆放鬆。」
「好,你想要誰?」
白勍順手翻了翻省廳顧問組的名單。
「衛雲殤。」
「嚯,小崽子,你這一要就把省廳最厲害的挑走了。」
「您知道的,他是我的養父,在這方面造詣又很高,我不在了的話,津京市局需要他。」
白勍當即拍板,「可以,明天打申請報告給我。」
「謝謝。」
顧鬱這頭剛掛了電話,裴映川就推門走了進來,急吼吼的看向氣定神閒坐在椅子上的顧鬱。
「聽武陸說你們查到兩名死者的身份了?」
「嗯哼,一起來看一下。」
顧鬱把電腦顯示器推向了裴映川所坐的方向。
「林政峰,王曉力,七年前蘭海市清水街9·24強/奸碎屍的兩名在逃主犯,雖然那時候你和陸煥還沒有畢業,但也應該聽說過這個案子吧。」
裴映川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案子當年太出名了,那可是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又都是二十出頭,花一樣的年紀。」
當年的網路並沒有如今這樣發達,網上只有一些零碎的訊息。
可印著案件的報紙卻以各個報刊亭為中心,以難以想像的速度迅速地傳播了出去。
引發了蘭海市以及周邊一些省市大面積的民眾恐慌,直至幾年後才漸漸沒有人提起。
「可是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遇害呢?」
兩個逃竄多年,犯下滔天血案的強/姦殺人犯,七年後突然死在另一個城市的火車高架橋下的橋洞子,還是以□□被獸類撕咬的血肉模糊這樣的方式。
「還記得嗎?全錦隆說的,馮袁軍曾在這邊建立過一個『罪犯收容所』,就在越曇的前址。」
顧鬱敲了敲桌面。
「但實際上我們只抓到了全錦隆一個人。」
裴映川恍然大悟,「 哦。所以你想說他們內訌了。」
「嗯,一定是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
裴映川還想說些什麼,楚樨穿著白大褂匆匆趕來敲了敲門。
「阿樨,怎麼了?」
楚樨拿著單子走了過來,「dna檢測結果出來了,可以查身份了。」
「不用了,已經查到了。」
裴映川調笑著把電腦轉過去。
顧鬱裹緊了衣服越來越冷,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撫了撫衣服。
「我先走了,你們先聊。」
顧鬱出門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楚樨裴映川在說什麼土質的問題。
輕輕開啟辦公室的門,陸煥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眼下的烏青十分的明顯。
臉上的幾處擦傷還在微微泛紅,額頭包著的紗布顯得格外刺眼。
顧鬱小心翼翼的撕開陸煥頭上粘著的膠布,卻被陸煥的手直接抓住。
「嘶——」
陸煥雙眼迷濛的看著他,聽到痛呼才猛然清醒,連忙鬆開了顧鬱的胳膊。
「是不是我抓痛你了?」
陸煥緊張的抓著顧鬱的手翻看著,看到紅印時滿眼心疼。
顧鬱倒是有些好笑的看著陸煥。
「行了,我又不是紙糊的,只是紅了,又不痛。」
伸手撓了撓陸煥的下巴,像擼貓那樣。
「怎麼,還要掉金豆子了?」
陸煥有些難為情的別開臉。
「沒有,回家吧。」
陸煥剛要起身就被顧鬱給按了回去,陸煥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等等,先換藥。」
顧鬱看著被血滲透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