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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賣包子咯，賣包子咯。&rdo;
兩摞疊的高高的蒸籠散發著熱氣，將小車上的寫著&ldo;離城特色野菜包&rdo;的紅色廣告紙都沾濕了一大片，紙的顏色都掉了。
鬱述的爸爸沒有佔到好位置，周圍都沒幾個顧客買他的包子。
&ldo;鬱述，你爸爸在那裡賣包子。&rdo;
&ldo;嗯，看見了。&rdo;鬱述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神情上沒有任何觸動，&ldo;走吧，不用管他。&rdo;
安黎望向鬱述，眼裡流露出一抹迷惑，他記得鬱述給他說過，他的爸爸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喜歡喝酒，喝了酒後還愛耍酒瘋。
還欠了很多債。
在這裡推著車賣野菜包子……能把錢的錢還清嗎？
&ldo;在這裡賣包子，一天能賺多少錢？&rdo;安黎忍不住問。
&ldo;不知道。&rdo;
&ldo;好吧。&rdo;
安黎發現，鬱述原本走路的速度和他一樣，現在變得比他快一些，有點拉著他走的意味。
他好像說錯話了，鬱述聽見關於自己的爸爸，就變得神情淡淡，連回復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清冷。
他們往前走著，安黎依稀聽見了鬱述爸爸叫鬱述的聲音：
&ldo;鬱述，爸爸在這裡找到工作了！你要不要來吃個包子？鬱述！&rdo;
他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鬱述的爸爸氣喘吁吁地追了兩步，手裡提著一個裝包子的塑膠袋，可他太胖了，快走兩步都氣喘吁吁，更別提追上他們。
鬱述卻在這時拉著他快步走了起來，等他跟上後就變成了跑，帶著他往深巷裡跑去，直到聽不見鬱述爸爸的聲音為止。
&ldo;你……生氣了？&rdo;
安黎原本想問鬱述關於他的爸爸的事。
&ldo;沒有啊，別多想。&rdo;鬱述抬眼看向安黎，看到安黎眼裡的探究與小心翼翼，很快揚了揚唇角，道：&ldo;生誰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男朋友。&rdo;
他將胳膊搭在安黎的肩膀上，撥出一口氣看似隨口說了句：&ldo;怎麼還有一段路？好遠啊，快餓死了。&rdo;
&ldo;忍一忍，一會多吃些。&rdo;安黎以為鬱述餓虛了，連忙用胳膊護著防止對方摔倒。
他沒有再去想別的，他的注意力都在身邊少年身上。
&ldo;那我一會可以多點一個牛肉餅嗎？&rdo;
&ldo;好，你看著點路。&rdo;
……
吃完飯後大約是晚上八點，天已經黑了好一會兒了。
安黎開啟手機看時間的時候看到了微信群訊息。在安氏一家人的聊天框裡，有人艾特了他告訴他他們晚上在外面吃。
這是七點多時的訊息。
他沒有回訊息，甚至都沒有點開群聊天框，而是點開相簿看了看今天拍的照片與影片。
除了拍的那張鬱述家附近的天空與藍騎士鬱述宣誓時的照片，他還拍了其他關於鬱述的照片。
鬱述在周黑鴨店前接外賣，鬱述在電梯裡擦汗，鬱述把頭盔摘下來抱在臂彎……
他這一天拍了十幾張照片，還錄了好幾段影片。
安黎看著相簿微微怔然，他和鬱述在一起後，生活中的快樂小片段變多了。
&ldo;今天一天，扣除被罰款的錢一共賺了一百一十二塊六毛四。&rdo;
安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