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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濃氣不打一處來。
感情剛才都是無聊鬧得,根本不是真想弄明白。
祁彧掃他一眼,無情戳穿:「你無聊的時候多了,以前怎麼沒見你想學習呢。」
宋一瀾笑嘻嘻的拍了拍梁濃的桌子:「沒看我後面坐的是誰嗎,在學委的薰陶下,誰能不學習。」
梁濃被他搗亂的耽誤了十多分鐘,正有些生氣。
於是拿起自己的練習冊,遠離宋一瀾:「悠悠,我問你一道題唄。」
季悠抬頭,茫然的看了看梁濃:「哦好呀。」
她一直被祁彧擋在身子後面,剛剛好像錯過了什麼。
梁濃拿著物理題把季悠扯到了教室外面的小答疑桌。
幸好季悠會做,兩人講完了題,又胡亂猜了猜明天考試的側重點。
放學鈴打響了。
梁濃冷不丁的問道:「悠悠,你和宋一瀾熟嗎?」
宋一瀾總和祁彧混在一起,祁彧又那麼喜歡季悠。
季悠一怔:「啊?也不算熟,怎麼了?」
梁濃立刻搖搖頭:「沒什麼,隨便問問。」
兩天的期中考試很快結束了。
新聞上說,受西伯利亞寒流影響,闌市最近的氣溫將要大幅度下降。
果不其然,考試之後,氣溫直降到十多度。
教室裡陰冷陰冷的,連太陽似乎都遙遠了很多。
季悠不得不回家取厚衣服。
和季立輝通完電話,很不湊巧,季立輝又要加班。
說是最近有個詐騙團夥潛進了闌市,從老年人那裡騙了不少錢,警方正在追蹤。
囑咐季悠兩句要注意安全,季立輝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平時季立輝不在家,都是丁洛的媽,季悠的小姨去照顧柳香的。
這麼多年了,其實季悠也覺得很對不起小姨。
她的媽媽明明應該她去照顧的,這是她的責任。
況且當初要不是她非要吃糖葫蘆,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媽媽也不會遭受無妄之災。
是她害的祁彧的手臂上留下了永久的疤,是她害的柳香大腦受損,記憶力喪失,生活無法自理。
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活該比別人過得艱難一點。
說好了要回家,祁彧卻執意要送她。
季悠趕緊推脫道:「我一個人沒關係的,你就別麻煩了,還要繞路。」
她不想讓祁彧知道家裡的事,更不想平白增添祁彧的煩惱。
最最關鍵的,傷害她媽媽的人,祁彧還和他交過手。
她擔心祁彧多想,或是可憐她。
這些她都不需要。
這麼長時間了,季悠早就從最開始的崩潰變成了接受。
她必須堅信媽媽總有一天會恢復,必須積極的面對生活。
可惜她不知道,祁彧早就知道了她家裡的事。
樓外的小樹林邊上,樹葉發黃捲曲,寒風瑟瑟。
祁彧頭一次在季悠面前點了根煙。
是那種淺淺淡淡的水果煙,不燻人,反倒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小火星一閃一閃,淡薄的煙霧彌散在他眼前。
「不能請我去坐坐?」
他又一次問。
季悠低下頭,指甲刺著掌心。
要是她家裡沒有那麼多的事,她當然可以請祁彧去做客。
媽媽一定會好好招待他,給他做很多好吃的,然後溫柔的切好水果,讓他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對不起,不太方便。」季悠輕聲道。
不太方便。
她說的甚至有些疏離,好像一下子把兩個人的距離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