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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經理解釋：「這批貨我們今天才見著板材，是出口到美國的吧？但是我們工人都覺得奇怪，賣到美國的櫥櫃沒見過這麼淺的，倒像是賣到日本韓國的貨。swipe跟我們合作挺長時間了，我們就說先再確認一下，不要臨時說弄錯了。」
按理說，跟na那邊對接過貨品和付款方式之後，貨單拆分完，就直接發給各個工廠了。中間不會調整任何產品引數，沒有可能會弄錯。
但na的傢俱針對的就是大眾市場，如果尺寸離奇到工廠特意打電話確認，那這一定是有問題的。賀祺一時想不通問題出在哪兒，可訂單量又大，也不敢輕易放過這個問題。
賀祺儘量沉著：「鄭廠長，是這樣，那麻煩你們先別開始做；我們這邊確認一下，十分鐘之後再打電話過去，好嗎？」
鄭廠長連連答應：「哎哎哎好，你們檢查一下吧，這情況確實是奇怪……」
賀祺掛了電話。
sandy已經在賀祺講電話的時候，跟關雨欣和黃宇超講了大致情況。現在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著賀祺發話。
賀祺也還隱約有點發懵，想了一會兒，去方芸如的工位上坐下開電腦：「沒事兒我們先不慌，先看一下協同平臺上同步的檔案；上面如果就是這麼寫的話，那我們的工作就沒問題。」
其餘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說話；起身站在賀祺身後，聚精會神地盯著平臺介面。
賀祺開啟na的專案視窗，等雲同步的檔案全部載入出來，然後在搜尋框裡搜尋鄭廠長的那家工廠；裡面有兩張貨品詳情，一張是之前在系統裡同步好的，一張是今天鄭廠長發過來的。
賀祺開啟兩個視窗，平鋪在顯示屏上依次對照引數——
是錯的。
甚至連板材厚度，都有兩個毫米的偏差。
電腦前的四個人臉色煞白，沒有人敢率先說話。
營銷部現在人已經多了起來，電話鈴聲和吵鬧聲此起彼伏，忙得熱火朝天，沒有人注意到三組死一般的沉寂。
賀祺的喉結動了動，勉強開了口：「我們聯絡一下na，確認他們同步在平臺的貨單是不是沒問題。也有可能是他們那邊弄錯了。」
sandy拿起座機聽筒，按桌上便簽紙上寫的電話撥過去，很快接通了。美國那邊已經是下班時間了，sandy連聲道了半分鐘的歉，才問了貨單的事。
掛掉電話，sandy的臉色死灰一般：「他們說確定是對的，不需要double-check。這個櫥櫃跟去年的引數一模一樣，他們沒改過。」
「靠……」賀祺再找不到藉口，只能是swipe的工作出了問題。
賀祺的火氣一下子竄起來，曲起手指敲電腦螢幕，厲聲質問：「這個貨單是誰發的？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工作都會出錯！」
賀祺的臉色像生鐵一般，眼神掃視過三組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吭氣兒。關雨欣第一次見賀祺這麼嚴肅，嚇得更是連眼睛也不敢抬一下。
swipe營銷部的氛圍向來如此，舉著聽筒嚴辭威逼工廠快點出貨的，拿著專案書跟leader大聲爭執的；大家都太多訂單要忙，沒時間管別人的專案出了什麼問題。
但饒是如此，幾個辦公座位近的專案組還是聽到了，朝三組這邊看過來；看到賀祺凶神惡煞的表情，又趕忙縮回脖子，埋頭當沒聽到。
賀祺強忍著火氣，做了個深呼吸，直勾勾盯著sandy：「工作是你安排的，這張貨單是誰發的？」
sandy面有難色，嘴巴張了張又合上：「賀總，你先消消氣……」
「是我……」關雨欣的聲音隱約在發顫：「對不起。」
「對不起？」賀祺罵起人來從不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