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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野接過煙,不算熟練地掐著,溫言建議:「面還沒好,再泡兩分鐘。」
相框被掀開,面香瞬間四溢,薛寶添託著泡麵盒走到閻野面前,依舊隔著一條窄窄的門檻與他對視。
挑了一箸面入口,因為太熱險些燙了嘴唇。見狀,閻野將臂彎裡的大衣放在玄關的入門椅上,在薛寶添不滿的神色中,夾著煙接過了麵碗,挑起一箸面,長長地抻起,晾了片刻,才送到薛寶添的嘴旁。
見他只瞪人不吃麵,閻野的神色又軟了幾分:「薛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你搬去我家不是為了方便……那個。」
有人伺候,薛寶添自然不會難為自己,微微探身把面吃了,又接過了煙。
「那是因為什麼,你倒是說說。」尾音拉得極長,薛寶添懶散的聲線中夾著冷意。
「第一,汪泉是做那種生意的,必然不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那筆錢也不單單是他自己的,他的壓力其實並不比你小,所以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好預測。而且,你不止汪泉一個債主,快要過年了,大家都在緊鑼密鼓地清帳,這些你自然清楚,不用我多說。」
又一箸面送到略有所思的薛寶添面前:「所以,你住在我家,與我走得親密,債主們也多些忌憚。」
吃了面,薛寶添問:「第一聽完了,第二呢?」
持著叉子的手空出拇指,在男人的唇角上輕輕一抹,閻野又說:「還有一點,焱越安防的一些檔案和帳目我看不太懂,你也知道我無人可問,所以想請薛爺幫幫我,你這方面在行,有你在我身邊,我可以隨時請教。」
這話倒是讓薛寶添微微意外,閻野性子隨和,也不像是有野心的,繼母坑他騙他,也沒見他如何氣憤,如今要學經營管理,不知存了什麼心思。
又吃了一口送來的面,薛寶添才問:「焱越安防現在誰是實際話事人?」
閻野單腳輕輕一踏,樓梯間滅了的感應燈再次亮起,將他眼中的鋒芒照得一清二楚:「我表哥盛嶼,他是我繼母姐姐孩子,今年31,大我10歲,已經做了七年公司副總,最近兩年焱越的大小事務都是他在打理。」
人家盤根錯節、根深蒂固,閻野勢單力薄、又是外人,薛寶添覺得有點難辦。
他推了一把送來的面,轉而吸了口煙,覷著閻野的神色問:「你想爭權?」
閻野將剩下的麵條幾口吃完,嚥了東西才直言不諱:「有點想。」
「你不是挺不在乎物質條件的嗎?」薛寶添忽然想起閻野剛剛的話,「為了以後的物件?」
「也不全是。」閻野將泡麵盒子放在樓梯間的垃圾袋中,起身重新看向歪在牆上的薛寶添,「以前覺得能吃飽、吃好,有工作可以領工資,就很幸福了。直到最近才明白,只有自己手握權勢,才能護好想要護著的人。」
樓梯間的感應燈又滅了,薛寶添唇旁散開的煙霧將他的眉目掩得有些失真。苦淡的煙味兒幾乎散盡後,朦朧的光亮中才又聽到薛寶添的聲音:「護著誰?我嗎?」他笑了一下,「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就算你有能力也不會幫我?」
手指被不期然的纏住,用力向外一拉,薛寶添越過了那道門檻被閻野抱在懷中,男人低聲的埋怨中帶著笑意,盪著起伏的波音傳入耳中。
「二百塊,你只記得你想記住的,我昨晚也說過,跑去川旗縣救你時我連腦子都沒過,這你怎麼不記得?」
「搬到我那裡去住好嗎?」閻野繼續遊說,「今後要委屈薛爺一下,以我私人助理的身份,與我同進同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減少你的危險,伯父那裡我再派一個人過去,安全問題你可以放心。我們一起找魏華,雖然我現在能力有限,能幫得不多,但兩個人一起找,總好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