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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國臉色陰沉:「是我主動貼過去的?還不是你說,裴家有婚約在身一定會娶你女兒進門,現在鬧得不太愉快,正好是拼命跟咱們示好的時候,我說什麼都能答應!」
「誰能想到基金會背後另有人在,精明地就像是給我故意設套,把我手裡所有的材料都套走了!」
他氣憤到渾身發抖,看著因為自己暴漲上百倍的科研經費,而打扮得愈發鮮妍年輕的妻子:「要不是你的功利心,要不是你的虛榮,我現在能混成這個高不成低不就的樣子?我已經三天沒敢閤眼了,就怕審查會那幫專家把我帶走,我要是垮了,你也別想好過!」
江玉芬滿臉震驚,滿腔的委屈都湧了上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麼多年苦心經營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能讓咱們家過上好日子,讓嘉平以後能有個好學上?」
林建國啐了一口,乾笑了兩聲:「我前兩天還和你一塊覺得你那丫頭是白眼狼,現在一看,人家分明清醒地很。」
「還說什麼為了我們,其實你心裡就是隻有自己,為了能讓你自己成為上流圈子裡的富太太,你把身邊能出賣的人都利用了一圈,連親生的女兒都不放過,你怎麼不出賣你自己呢?」
聽到這裡,江喬已經沒什麼興致了。
她覺得又荒唐又釋然。
為母親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為自己前些日子的勇敢,終於離開了這個不像家的家。
轉身離開時,窗外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皮肉擊打聲,還在窗邊的蔣佳宜噠噠噠小步跑回她身邊,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看反應,應該是江玉芬扇了丈夫一巴掌。
蔣佳宜嚥了咽口水,湊近了問她:「準備怎麼辦?」
江喬聳聳肩,儘量輕鬆道:「不怎麼辦,自生自滅吧。」
蔣佳宜被她這副前所未有的瀟灑驚到,狠狠比了個大拇指:「可以的,我一萬個支援,要我說早該這樣了。但就是……你不怕她再來求你?裴家可是還有個很厲害的哥哥在京大當教授呢。」
她提到了個很意外的人。
江喬頓了下,更堅定地搖頭:「不怕。」
不只是不怕。
如果她提到裴知鶴,她只會更堅定了放手的決心。
其實不用蔣佳宜提醒,她早就有了猜想。
江玉芬這次來明面是為了向她服軟求情,實際上打的算盤另有其人。
覺得之前隨手幫過林嘉平走特殊通道看病的裴家大少爺脾氣好,想必再行個方便也不是問題。
她拖著蔣佳宜繞了道,不想和江玉芬當面對峙,除了單純的心理不適之外,還有一層有些孩子氣的保護欲——
她不想讓那兩個人出現在裴知鶴面前。
他們怎麼配和裴知鶴在同一個空間裡共呼吸?
一種很少從她胸腔裡升起的應激幾乎要滿溢位來,讓她想要自不量力地擋在他面前。
回到寢室,江喬戴上耳機,強迫自己別再想這件事,拿出電腦忙起手頭的論文修改。
晚上十點多,最近痴迷中醫養生的蔣佳宜已經早早上床閉目冥想,房間裡一片暖色的昏暗。
江喬也伸了個懶腰,準備收工。
設定明天出門學習的鬧鐘時,裴知鶴的訊息發來:【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準備睡覺了嗎?】
像一根火柴,江喬灰暗了一下午的心被倏地點亮。
她咬著唇,一邊斟酌回信一邊想。
裴知鶴是不是願望精靈,為什麼每次都會在她不開心的時候精準出現。
【一切都順利 準備睡了,明天一早去圖書館搶位置。】
她還是沒說下午的事。
睡前能和他說說話就很開心,繼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