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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步說,這些孩子算無辜的人,那也應該算是母親的孩子。
這個時代的人可以稱為財產,孩子就是母父的財產。
男人違法把女人抓來,強迫工作、得來的成果是“孩子”。終於,女人得救了,她的勞動成果卻不屬於她,屬於犯罪者。這其中的問題未免太大了一些,阿四都痛心疾首了。
所以,阿四今天叫孫辛來就是想問問這個。
但望著孫辛一臉興奮的模樣,她也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打斷,只得讓垂珠送人出宮。
阿四喝完杯子裡的蜜水,示意柳嬤嬤再添,期間問:“嬤嬤,孫貢生似乎很高興,但我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為什麼明明是男人從女人手中奪走東西,女人卻不能拿回自己的東西?”
柳嬤嬤再給阿四添了半杯,“四娘還記得前不久講的秦朝舊事嗎?秦朝的律法細密而嚴苛,土地歸屬於皇帝,不算在庶民的財產中。”
“是啊,我記得呢。”阿四抱怨,“《秦律》我聽了部分就感覺頭疼,這樣的日子哪裡是人過的?”
柳嬤嬤說:“《封診式》中記載了秦時斷案的過程,官府查封某男人的家產時,將房屋、妻、子、妾臣、衣器、畜產一概囊括在內,所以說,女人在當時本身就算財產。秦時就已經是這種情況,至今八百年,近千年的遺毒想要徹底拔除,非一日之功。”
而女人一旦死了丈夫,在外人眼中說不定就像是財寶剋死了主人,主人壓不住大財,但財寶終究要落進“人”的手中,所以財寶的下一任主人往往比之前的更富貴。
阿四沉默了,默默地喝完杯中蜜水,長長地嘆一氣。
她說:“男人果然是破財的,我得告訴玉照阿姊一聲,屋裡少養一些男人。”
不期然地,她想起被謝有容燒掉的立政殿,算起來立政殿也是兩百多年的古物了,怪可惜的。
柳娘說了點八卦調節阿四心情:“端王府裡年前鬧起來的熱鬧不小,嗣端王的美人都不養在府裡了,據說是在平康坊單獨買了一處院落安置。”
阿四果真上鉤:“發生什麼事了?我說最近都沒怎麼看見玉照阿姊。”
柳娘笑道:“據說是楚王先前又送了一批美人給嗣端王,有出身不錯的美人不甘心,求到左相跟前去了。說是一片真心照明月,一心留在楚王府呢。”
“嗯?這和左相又有什麼關係?”
“左相姓名陳姰,是楚大王的生母啊。”柳娘如是說。
阿四大驚:“我怎麼不知道?”
都說太子和姬赤華是罪王子,阿四一直以為她們的親眷沒的差不多了,原來是還活著的嗎?
考慮到這個,她平時和阿姊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去黏糊阿孃的。
“兩人平時瞧著也不親近啊。”阿四奮力去回憶左相的面容,似乎還是能找到相似點的。左相瞧著就是好相處的脾性,這點來看,母子相仿。
柳娘從前做東宮屬官的時候是經常見姬若木和姬赤華的,她說起舊事:“左相原先是親自照料楚王的,但孩子嘛,難免有淘氣的時候,罪王死後左相在東宮也忙碌,孩子樂得自己出門去玩,左相也能專注當差。母子兩個相處的還是不錯的。”
說完楚王,柳娘又說了些太子早些年的趣事。
皇帝對孩子們身邊的輔導之官都是精心挑選的,生來有智慧的人可以摒棄外界的不良影響,但絕大多數的普通人都是要經受良好的正向教導。尤其是深宮之中,與宮外相差甚大,必須要保證孩子們大致能瞭解百姓間的利害,知道庶民的艱難,更要懂得自身所處的危險。
在姬若木被擇為太子之前,她就曾多次離開鼎都外出採風,身邊的輔導者見到她行為言語的缺漏,必須隨時進諫,因此在民間鬧出過不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