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但在聽完他們的吵架內容之後,淮煙覺得想要父母和好,可能沒有那麼容易。
他們中間的矛盾太深太深,這些年父親一直都忙於工作,在家的時間很少,跟越梨的相處時間更少,就算以前有的是誤會跟無可奈何,也已經實實在在在他們之間積壓了那麼多年,寒冰消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淮煙哄著越梨,撒嬌說想聽她彈琴了,越梨在他頭髮上摸了摸,笑著說好,又問淮煙想聽什麼。
淮煙搬了張椅子坐在越梨旁邊,認真坐好,說想聽小時候經常聽的那首。
越梨緩緩抬起雙手,又輕輕落在琴鍵上,但半天也沒開始彈,只是挺著後背直直地坐在那裡。
淮正卿知道越梨的意思,她是想讓他離開房間。
他咳嗽一聲,說有事要跟祝城淵談,祝城淵很快會意,跟著淮正卿出了臥室。
但他們沒走遠,就站在樓梯最上面的臺階上,很快主臥傳出鋼琴聲。
琴音一開始婉轉和煦,深情又細膩,好像看到了初秋正午的陽光,慢慢的,琴聲開始變得高昂,溫暖的陽光沒了,轉而換成狂風暴雨。
越梨好像在用琴聲控訴,淮正卿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心裡發沉地疼著。
一直等到琴聲停止,淮正卿才帶著祝城淵去了一樓書房。
書房裡是嚴肅沉穩的中式風格,淮正卿的書桌上還鋪著筆墨跟一幅寫好的字。
闔家團圓。
「每年過年前我都要寫點東西,我們家已經好幾年沒團圓過了,這幾年你不在,小煙在家裡的時間少,過年那天就一個人去墓地待一整天,晚上回來陪我們吃頓年夜飯,小煙沒心情說話,你媽不願意跟我說話,飯桌上冷冷清清的。」
淮正卿短短几句話,又在祝城淵那些無盡的愧疚跟軟肋上掐了一把,那些風雪跟等待,都是他給淮煙帶去的,祝城淵的身體被瞬間撕裂,很想現在出去抱抱淮煙,那是他說多少對不起都無法挽回的時間,還有無法遮蓋的痛苦。
但祝城淵忍住了腳步,繼續說:「爸,『死』過一次我才明白一件事,還是淮煙讓我明白的,我們是愛人,我們應該是站在一起的。」
淮正卿這麼大歲數了,還需要一個小輩來提點,感覺很羞愧:「是我對不起你媽。」
「我們來聊聊正事吧,」淮正卿換了話題,「你之前不信任我,現在信任我了嗎?」
祝城淵說:「我之前是不信任您,因為我剛把資料遞給您,回去路上就出了車禍,我以為車禍是您找人做的。」
「我當時讓你先停止調查,」淮正卿看著他,「也是不想你再插手這件事。」
祝城淵急了:「爸,他們針對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淮煙,還有您。」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讓你們不要管,當年你查的太明顯了,很多人都盯著你。」
淮正卿一點點說著那年的事:「我當時也不清楚有哪些勢力,但我知道已經有人在針對你,所以在你去暗河之前,我想聯絡你,但你並不聽我的,我只能找上你當時的隊友馬泰,我讓他通知你們提前半小時離開,我讓馬泰準備的是讓暗河底其中一個監測儀器出現故障發生爆炸,而不是真正的炸藥,那之後我會對外宣稱你受了傷,需要在家休養,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再慢慢轉成暗中調查。」
祝城淵:「他們的實驗室轉移到了迷尹街,如果我們現在揭發,他們會得到什麼程度的懲罰?」
淮正卿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才遲遲沒有動作:「地下城的法律管不著他們,就算能管,能管得著的部分也是極其有限,要想把他們連根拔起,只有一種可能性……」
祝城淵的視線停在辦公桌上「闔家團圓」那四個大字上,淮正卿的筆鋒向來穩健,但這幅字有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