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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景榮疼得仰頭哭嚎,身體往後一退,掌心又從鐵絲裡抽了出來。
疼痛加倍,鄧景榮彎著腰原地轉圈兒,手裡的鑰匙跟打火機都掉在地上的草叢裡。
祝城淵沒能拿到鑰匙,倒是用鐵絲把地上的打火機從門縫底下勾了進來。
鄧景榮是想燒死祝城淵,現在沒了點火的東西,他又不想浪費時間返回去找新的打火機,氣得他不停拍打著鐵門,臉跟脖子都扭曲抽搐著。
草叢裡的野狗受了驚,一直在叫,狗叫跟掌心裡的疼徹底摧毀了鄧景榮本就無法維持太久的縝密心思跟理智,直接用鑰匙開了門,想去搶祝城淵手裡的打火機。
鄧景榮之所以想出這麼一套繁瑣的流程,把祝城淵引到這裡來,就是因為他自己不是祝城淵的對手,進了廠房,鄧景榮很快就被祝城淵壓製得動彈不了。
兩個人打鬥間還是不小心點著了打火機,點著了地上的汽油,火苗瞬間高漲,火網往車間裡撲。
祝城淵一翻身,在地上滾了一圈兒,再後來兩個人就從車間一直打到了草叢裡,直到淮煙把他拉開。
祝城淵語速很慢,隱去了一部分細節事實,跟安防局負責這個案子的曹隊長說了一套聽起來天衣無縫的證詞,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因為憤怒、失控,把人打得不輕。
但屬於正當防衛範疇內。
曹隊長看祝城淵說完了,又象徵性問了幾個不重要的問題,之後合上筆記本站起來。
因為受害人是淮煙跟祝城淵,淮正卿那頭也在給他們施了壓,他們必須認真對待,不僅要完善證據鏈,還負責相應的公關處理,外加安撫受害者的情緒。
曹隊長指了指祝城淵依舊纏著紗布的手,關心道:「感謝祝先生配合我們,您的手好點兒了嗎?」
祝城淵抬抬手,好像是不在意地說:「謝謝曹隊長關心,好多了,就是不太靈活。」
「一定要多休息,筆錄已經完成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曹隊長對著祝城淵點點頭,又對淮煙點點頭,轉身要走。
淮煙留曹隊長在家吃飯,曹隊長擺擺手謝絕,說隊裡還有其他工作,吃飯改日再說。
淮煙送曹隊長出門:「真是麻煩曹隊長,應該我們去安防局才對,還要麻煩您特意跑一趟,只是這件事真是太恐怖了,我現在想想都在後怕,萬一鄧景榮真的點了火,城淵又出不來……」
「哎,」淮煙嘆了口氣,頓了頓繼續說,「最近他晚上還在做噩夢,半夜驚醒,精神狀態很不好。」
淮煙話裡憂心忡忡,眼裡都是心疼,曹隊長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暗示,又說:「誰碰到這種事兒都糟心,轉告祝先生一定要多休息,你們放心吧,其餘的事有我們處理,現在鄧景榮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鏈完整,哪怕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也照樣能把他送進精神罪犯監管中心的,後續我們就不用再來打擾祝先生了,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配合。」
「配合安防局的工作是我們應該做的,」淮煙說著客套話,「只要城淵身體條件允許,後面還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會儘量配合。」
曹隊長聽出淮煙話裡的敷衍跟客套,也客套著說了兩句,很快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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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煙送走曹隊長回了屋,祝城淵已經把手上的紗布扯下來了。
他用的是最好的外傷藥,手上的傷早就結痂好了,粉白的新面板顏色比周圍的要淺一些。
祝城淵最近被淮煙強制性留在家裡休息,也不許他去上班,對外一直說他沒好利索,就連越梨跟淮正卿都是電話不斷,紗布是曹隊長說要來家裡做筆錄時,淮煙特意給祝城淵纏上去的。
「曹隊長說了,後面就不用我們再出面了,安防局的人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