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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環境簡陋,委屈你了。」祝城淵說。
「沒事。」
房間大小無所謂,有張床就行,淮煙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而且小房間被祝城淵收拾得很乾淨,一塵不染。
晚上的飯也是他們自己做,淮煙在這裡屬於領導兒子加未來領導,所以桌上的氛圍沒有平時那麼輕鬆,大家說話都有所顧忌,玩笑也不開了。
淮煙知道有他在其他人不自在,吃過飯就回了房間。
浴室是公用的,幾個不拘小節的人一看淮煙門關著,脫了黏糊糊的上衣直接光著膀子,毛巾搭在肩膀上,端著自己的盆推推搡搡就往浴室走。
那兩個光膀子的人路過坐在沙發上的祝城淵,一人被祝城淵一腳踹在屁股上,讓他們注意點兒形象,把衣服穿起來。
光膀子的嘻嘻哈哈,趕緊把衣服穿好,腳步聲也放小了。
房間就這麼大,隔音也不怎麼好,客廳裡的動靜淮煙在房間裡能聽得著。
他就等著其他人都洗漱完之後再用浴室,最後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淮煙待得悶,想去外面透透氣。
祝城淵擦著頭髮從浴室裡一出來,就看到淮煙站在二樓樓道上。
「你要出去?」祝城淵往門邊走了幾步,抻著脖子問。
「嗯,我出去走走。」
「我跟你一起,晚上這裡光線不好,外面跟地下城不一樣,沒有幾個夜燈。」
祝城淵隨便用毛巾擦了擦頭髮,把毛巾一扔搭在椅背上,找了件照明裝置跟薄外套就跟著淮煙一起下了樓。
淮煙還是一身西裝,裹得嚴實。
低頭下樓時,走在後面的祝城淵眼睛就落在淮煙後頸的那顆小痣上。
那顆痣又小又圓,好像一顆黑珍珠不小心落進雪地裡,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捏起來。
祝城淵舔了舔突然發乾的下唇,一直盯著淮煙的脖子容易讓他亂想,腳下加快了速度,跟淮煙並排往下走。
祝城淵只穿了一件軍綠色迷彩短袖,外套他抓在手裡捏著,胳膊上還掛著水珠。
淮煙聞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檸檬海鹽薄荷的,味道很淡層次不明,只有從樓道通風口裡吹進來風了,他才能聞到。
監測站附近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兩個人並排順著暗河邊走,隨便說著什麼,你一句我一句。
「在這裡值班每次多久?」
「有時候幾天,有時候一個月到兩個月,看情況。」
「會悶嗎?」
「習慣了,心裡有,就不悶。」
至於心裡有什麼,淮煙沒問他。
走到路燈下,又走過光亮,最後越走越遠,也越來越黑。
「你帶的手電筒呢?」淮煙看祝城淵一直沒開,忍不住催了他一聲。
「剛剛我就試過了,」祝城淵晃晃手電筒,「可能是沒電了。」
「……」
兩個人還都沒帶手機。
祝城淵回頭看,監測站像個螢火蟲,飄在黑暗裡,靜靜的。
他實在不想說再走就更黑了我們回去吧,他想把這段時間拉長一些,現在他離淮煙這麼近,他捨不得。
夜裡風大,風裡都是暗河的水流聲。
淮煙也不提回去,只是光線實在太黑,哪怕有祝城淵總是提醒他腳下的路,最後還是不小心摔了。
淮煙對暗河地形並不熟悉,兩人走過一段漆黑的砂石灘,淮煙左腳踩在一塊不平整的石頭上,一個踉蹌就摔了下去。
祝城淵感覺到不對勁想去拉他的時候還是晚了幾秒鐘,淮煙倒在河邊,西裝濕了,襯衫髒了,鞋裡進了沙。
手忙腳亂一陣,祝城淵把淮煙拉起來,淮煙把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