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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菲德說完,瞧見厲沉重的臉色,輕笑道:「不敢相信?這個時候我不會說謊。」
厲嘆了口氣,眉間籠上一層陰影,他做了個手勢:「抱歉,請繼續。」
蘭斯菲德點了點頭,藍眸直勾勾與厲對視,一字一句正色道:「巴奈特之所以這麼著急的除掉我,還有一個原因——我當時蒐集到了他叛國的證據。」
這句話如同一個驚雷在厲的耳邊炸裂。
「啪!」
厲猛地放下鋼筆,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你說什麼?叛國?!」
蘭斯菲德沉著臉色,緩慢按滅了雪茄,灰燼粘在他潔白柔軟的指腹上,那雙藍色眼眸凝結了冰雪,清澈如鏡。
「他曾和新獨立國的外交官多次私下聯絡,我調查過他在新獨立國銀行的私密帳戶,每次會面後,他的帳戶都會多出大筆收入。除此之外,我還懷疑我父親真正的死因,你應當瞭解他死於飛機失事,然而他的飛行器一直是技術最先進的軍用款。」
厲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道:「你懷疑飛機被人動了手腳。」
蘭斯菲德沉默垂下眼睫,靜靜坐著,冰冷燈光打在他身上,像一尊雕像。
資訊過於爆炸,湧起千絲萬縷的聯絡。
厲站在他身旁,也久久無言。
半小時後,厲從封閉審訊室裡離開。
走廊裡是明晃晃的燈光,皮靴踩在明亮如鏡的白色瓷磚上,發出清脆響聲。
轉角處,遠遠看見一個高挑的男人穿著墨色獄警制服站在牆邊,一頭棕色捲髮垂落在胸口,濃密睫毛下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散漫的打量著過往人群,漂亮的眉頭輕輕凝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尖夾著一支細長香菸。
厲皺起眉,語氣不善:「此處禁止吸菸,難道你沒有看到標識嗎?」
澤如一愣,連忙將未點燃的香菸放回口袋:「殿下,我沒有抽菸。」
厲淡淡掃過他的臉,便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澤如緊緊跟在他身旁:「殿下,關於蘭斯菲德」
「首先,我說過,在王宮以外無須稱呼我為『殿下』,其次,你沒有權利打探案情。」厲毫不留情打斷他,連頭都沒回。
澤如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忍耐:「抱歉,長官。」
厲這才停住腳步,居高臨下瞥他一眼:「好好回監獄做你的事,不要插手。」
澤如懇求道:「長官!可我非常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
厲冷漠注視著他,同樣黑色的眼眸,在秦墨身上是沉穩可靠,平靜無波的深邃感,在這位皇太子殿下身上只有凌冽寒意和侵略意味十足的攻擊性。
在這樣冰冷目光下,澤如心口一涼。
厲:「剛剛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澤如面色難看:「」
別無他法,只能駐足,目送那抹黑衣身影大步離開。
秋天的夜晚有些涼了,觀賞類的小株楓樹雞爪形樹葉已經紅了一片。
蒂爾按響門鈴,師母很快過來給他開門,她繫著圍裙,身上有烤蘋果派的香氣:「來啦?飯馬上好,你老師正在書房等你。」
「謝謝師母。」蒂爾在玄關換鞋,師母常備著他的專人用具,比如家居拖鞋,碗筷,水杯。
蒂爾上了二樓,書房很大,靠牆放了六排書架,整齊排列著,老師穿一件駝色毛衣背心,正坐在書桌前看書。
「老師,我來了。」
蒂爾低著頭站在門邊,他身量很高,頭頂幾乎要頂到門框。
他就像一棵茁壯成長的青蔥,與這暗沉褪色的老式建築風格迥異。
加百利回過頭,他是個不苟言笑的小老頭,精神矍鑠,此刻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