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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聞言,心口一涼。
果然蘭斯菲德握刀的左手已經不穩,額頭上滴落大顆大顆的冷汗。
伊沙大笑一聲,將他狠狠推倒在地上。
「餓了你這麼多天,你竟然還有力氣反抗?不是說在監獄裡快被那群警察玩死了嗎?從哪裡來的力氣想殺我啊?」
他咬牙切齒,好似全然不在意胸口上的刀,極快地抽出匕首,再往蘭斯菲德脖頸處刺,被蘭斯菲德以刁鑽角度巧妙躲開,可這刀仍是插在了他的鎖骨下,鮮血頓時湧了出來,衣襟被血透潮一大片。
蘭斯菲德痛苦的悶哼一聲,面色慘白。
伊沙看出蘭斯菲德是強弩之末,冷笑著扯開他的手,他有些吃力拔出胸前的彈簧刀,握在手中。
「叔叔,我真是看膩了你這幅惹人厭惡的模樣。」
伊沙捂著胸膛上的傷口,跨坐在蘭斯菲德身上,居高臨下冷眼瞧著他。相似的藍色眼眸裡風雨欲來,像醞釀暴風雨的海面。
「你的刀讓我好疼啊,那麼我也讓你疼一疼,好不好?」
伊沙言語裡滿含惡毒,他執起刀刃,雪亮鋒利的刀尖堪堪停在蘭斯菲德蔚藍的眼眸前。
蘭斯菲德渾身發冷,太陽穴傳來攪動神經的痛意,彷彿有人將手指插入他腦內翻攪,但這並不能讓他服軟。他雖然被壓制在地上,一頭銀髮披散著,髒汙和血跡並不能損壞他半分的美貌。
蘭斯菲德喘著氣,目露鄙視,嗤笑道:「就憑你,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
「死到臨頭還想要激怒我,不是應該向我求饒嗎?!」
這雙眼眸裡絲毫沒有懼怕和臣服,讓伊沙氣急敗壞,他狠狠扇了蘭斯菲德一個巴掌,蘭斯菲德被他打得頭暈目眩,吐出一口血來。
伊沙怒急攻心,舉刀欲刺,又聽見秦墨在不遠處吵鬧不停:「蘭斯菲德!伊沙,你放開他!立刻!馬上!」
秦墨悶聲道:「你不過是想要報復,無論你想做什麼。別碰他,沖我來。」
此話正中伊沙下懷,他仍跨坐在蘭斯菲德身上,只微微側頭,淡淡道:「是嗎?殺了你也可以?」
秦墨毫不猶豫的乾脆回答:「可以,沖我來就行。」
「」
伊沙瞥向蘭斯菲德,見他雙目通紅盯著秦墨,面色痛苦,伊沙就算再遲鈍,此刻對二人的羈絆也心中瞭然,他不由暢快大笑:「哈哈哈!好!我就成全你!」
他站起身來,蘭斯菲德卻一把拽住伊沙的褲腳,幾縷血跡從他的唇邊留了下來:「不準去!」
伊沙冷笑著踩上他的手指:「您別著急,幫您處理了這條狗,我就送您上路。」
「不——」
冰冷澎湃的懼意讓蘭斯菲德目眥欲裂,他疲軟無力地趴在地上,忍不住乾嘔起來。
生理性的淚水充斥眼眶,在淚眼模糊之間,他只能看到男人的皮鞋從他手指上移開,走向被牢牢捆在行刑架上的秦墨。
「不!」
秦墨狼狽地掛在行刑架上,那雙幽深黑亮的眼睛正遠遠地凝視著他。
蘭斯菲德渾身劇烈抽搐起來,手部痙攣,他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來應當是平靜從容的。
因他總是這樣安靜的看他。
淚水模糊視野。
頭痛欲裂的大腦,血管在瘋狂跳動。
撲通撲通——是心臟顫動的聲音。
咕嘰咕嘰——是肉質物體被硬物撕攪的聲音。
哈哈哈哈——是瘋子在狂笑。
世界應當是崩塌了的,否則為什麼他還活著。
一陣鑿入大腦的耳鳴,持續許久或者只是幾分鐘,他恍惚之際又聽見子彈打在鐵板上。
有人闖入了,爭鬥,混亂,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