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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誠沒時間關心旁枝末節的問題,因為藍珪很快就帶著趙構的鈞旨回來了。
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藍珪學聰明瞭,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衛州你是老大,我不見你,藍珪沒露面,把鈞旨交給屬下的小太監,自個兒在城外等著。
奉旨而來的小太監,完全不知道藍珪經歷了什麼,大搖大擺的走到嶽庭客棧樓下,手託鈞旨,嗷一嗓子喊道:“九皇子鈞旨,茂名山嶽家三郎下來接旨!”
沒動靜。
好大的膽子,竟敢藐視朝廷官差,小太監抬高嗓門,興師問罪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長街兩頭冒出許多義憤填膺的百姓,把來回通道全部堵死,衝上來摁住他一頓胖揍。
照例打的頭破血流,哭爹喊娘,等嶽誠開啟窗子喊停,才留下他一條狗命,這小太監鼻青臉腫的爬起來,顫巍巍的指著上面的嶽誠:“你……你好大的膽子……”
嶽誠抱胸笑道:“藍珪自己不敢來,讓你來頂包,你就不用腦子想想嗎,這樣的好差事,憑什麼輪到你?”
給地方官封賞,順便能討一點彩頭,和平年代確實是個好差事,然而他們碰見的是嶽誠,嶽誠不要封賞,他正在跟未來的皇帝討債,皇帝不給錢,倒黴的自然是送信的。
弄清楚事情緣由,小太監頓時萎了,把鈞旨遞給站門檻上嗑瓜子咯咯直笑的碧落,碧落一溜煙跑上樓,再把鈞旨交給他,著急忙慌的問,鈞旨裡面寫了什麼。
他展開一看,嚯,趙構又給他升官了,權知大名府!
大名府市長。
首先要說明一下大名府的位置,大宋的中樞在開封府,開封府往北是黃河故道,黃河北岸三道屏障,浚州、開州、濮州,過了這三道屏障,就是河北地界,大名府首當其衝,南北縱深四百餘里,是金國南征的要道。
這破地方,金國兩次南征,早就打的千瘡百孔了,別說是官兒了,百姓估計都沒幾個,趙構居然給他封了個大名府市長,怎麼著,純純的噁心人來了是嗎?
非得要錢,就讓你去大名府當官,反正那裡還沒有歸屬,名義上還是大宋的國土,但實際控制權在金國手裡。
你去還是不去?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命令與他無關,卻寫在鈞旨上,特意給他看——讓宗澤管管家裡的後生晚輩!
其它的嶽誠都明白,唯獨這一點看不懂,宗九娘見他捧著鈞旨發呆,娉娉婷婷的走來瞥一眼,看到父親的名字在上面,不禁也有些疑惑:“康王殿下為何提起了爹爹?”
“我也不知道,你爹的後生晚輩得罪他了嗎?”嶽誠問。
宗澤是激進的主戰派,和官場上的老油條尿不到一個壺裡,走到哪都被排擠,沒有什麼門生,要說家裡的後生晚輩,無非宗穎和宗啾,宗穎與太學生陳東過從甚密,經常上書針砭時弊,難道說的是他?
可這是宗家的私事,跟嶽誠也沒關係啊。
趙構大概是氣糊塗了。
宗九娘繞開這一項,蔥白的食指往上挪了挪,微微嘆氣:“殿下指明瞭讓你擔任大名府知府,這不是把你往死路上逼嗎,你就認個錯,別提那六萬兩了。”
碧落的小腦袋湊到他們倆中間,大眼撲閃,瞅了瞅鈞旨上的內容,可惜一個字也看不懂,仰頭問他們倆:“不是說要給封賞嗎,怎麼當官還當出危險來了?”
宗九娘往她空空如也的秀額上戳一指頭:“傻丫頭,金國的20萬北狩部隊,馬上就要走到大名府了,這時候去接任大名府知府,不是去找死的嗎?”
“啊呀,那九皇子是不是記恨嶽三郎追著他的屁股討債,才讓他去大名府當官的?”
“唉,總要給未來的官家幾分臉面,偏他不給。”
追著未來皇帝的屁股討債,這跟逮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