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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許給範瓊的御營司都統制是個光桿司令,沒有一兵一卒,範瓊上任後,屬下還是原來的班底,這些人在汴京覆滅後逃散大半,來衛州只有一百來號人,其中一半分派去看守石料,剩下的分成三股,給衛州百姓發放安置費。
他本人身邊只有20個親兵。
這麼點人手,抓了嶽誠都走不出衛州府。
原因無它,百姓們不讓啊。
環看四周,起碼有五百雙憤怒的眼睛盯著他們。
現在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安置費是嶽誠出的,跟朝廷無關,朝廷從中剋扣不說,還騙他們當苦力,無恥都不足以形容這個新朝廷,誰還給他們好臉色?
範瓊生怕鬧出民變,謊稱回去稟報殿下,再做定奪,灰溜溜的跑了。
跑到城外十里亭,勒馬收韁,滿臉疑惑的跟太監藍珪說:“藍班直,你聽過這個名叫嶽誠的嗎,值此亂世,一出手就是八萬兩,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藍珪勒住馬韁:“什麼來頭不知道,但確實聽說過,幾天前,何慄何大人僥倖脫險,來應天府面見殿下,提起了此人,說此人雖是一介白身,卻有一身忠肝義膽,曾經潛入北狩的俘虜隊伍中,勸說張叔夜不要絕食,而且何慄也是他救出來的。”
範瓊臉色一變:“殿下怎麼說?”
“殿下當場就封了一個秉義郎,還說要見見他,但沒見著,據何大人說,他跟宗澤之女宗九娘一路同行,看上去很要好,十有八九要去磁州提親。”
“糟了。”
“怎麼了?”
範瓊皺眉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殿下求賢若渴,何慄、韓世忠、宗澤也都歸附了殿下,來日必定重用,嶽誠跟著三位朝廷要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咱們可得罪不起。”
藍珪也想到了這一層,便問:“那怎麼辦呢,錢是不可能歸還的,已經運到應天府,交給殿下了。”
“欸,不對,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那鳥廝夾槍帶棒的譏諷朝廷,似乎有點看不起殿下。”
“是啊,很奇怪。”
嶽誠的態度是個謎,按理說,何慄舉薦了他,殿下封賞了他,他應該感恩戴德,他又是宗澤的未來女婿,宗澤馬上擔任東京留守,他應該站在朝廷一邊,就算為民請命,也不能公然戳破他們倆的謊言吧,畢竟是給殿下籌錢。
可他偏偏這麼做了。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回一趟應天府,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殿下,如何定奪,自有上命,用不著他們倆傷腦筋。
此去路途兩百餘里,快馬加鞭一日便到了,見到趙構之後,如實彙報。
趙構有些尷尬,看了眼廳堂兩側的臣子,清清嗓子回道:“嶽三郎深得範公真傳,先天下之憂而憂,值得嘉獎,藍珪,你再跑一趟衛州,宣佈本王的冊封,讓他接任秉義郎。”
藍珪稱是。
趙構臨時寫下一封書信,交給範瓊:“範統制,你跑一趟磁州,把這封信交給宗澤,恭賀他喜得豪婿,他家女婿捐贈的這六萬兩白銀,暫時用來接濟應天府的百姓,就不來回轉運了,讓他知會他家女婿一聲,學學修身養性。”
妙啊。
不愧是殿下,一招偷樑換柱就把這筆錢吞了,順便還撮合了一樁婚事,化干戈為玉帛了之後,還能從嶽三郎手裡勒索更多的錢。
兩人接了鈞旨,一個去磁州,一個去衛州。
藍珪體質羸弱,報信路上染了風寒,回去的稍晚。
範瓊當天就動身了,懷揣趙構的親筆信,直奔河北磁州。
當時大部分宋人沒有好馬,範瓊騎了一匹廣西百色馬,百色馬耐力不錯,但是身材矮小,四肢短平,廣西人用來馱山貨,走山路尚可,平原上賓士是不太行的,一天三百多里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