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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枕在鬱青珩的腿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中途車子顛簸,睏倦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鬱青珩垂首時的溫柔容顏,他的長髮像一片黑暗交織的涼夜,被他包圍,就像躺在冬夜被窩裡一樣安心。
他一直在攬著自己,護著自己,把自己珍之又重地藏進他的心湖當中。
向懷景轉瞬就又放鬆地睡了過去,沒有半點警醒。
清明時節雨紛紛,抵達烏市的時候,天上下起了細密的雨絲。
他們去市裡的壽材店買了些紙錢貢品,這才改道回錦繡鎮。
提前收到訊息的向家人準備了滿滿一桌菜。
飯桌上的氛圍有點詭異,說熱情也熱情,穆奶奶是接受最良好的那位了,又愛跟年輕小輩打聽大城市的生活,聊起來就沒完。
楊老師雖然還是覺得找個男人當兒婿有點奇怪,但已經接受了,就不會故意磋磨人,大部分時間只是笑著聽他們聊天,偶爾問問同性情侶之間跟異性情侶有什麼不同。
向老師是最冷淡的一位,懷抱著某種彆扭的心思,他總試圖在鬱青珩面前展示自己威嚴強大的一面。只可惜,不管他是擺冷臉,還是故意提些看起來很有深度且高大上的財經軍政話題來刁難人,鬱青珩都言笑晏晏不起波瀾地應付了過去。
純純鐵拳砸到棉花上,就算他在鬱青珩的每句話後面都要接一句「不對」然後再重複一遍差不多的意思,鬱青珩看起來也沒有半分介意。
他笑吟吟的,就沒放在心上過。
楊老師聽煩了,夾了塊豬蹄堵向老師的嘴:「就你一天天懂得多,聯合國怎麼還沒請你去當秘書?」
向老師:「……」
不管怎麼說,這頓飯平平安安地吃完了,這是良好的開端,往後他們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親朋好友面前牽手了。
鬱青珩頭一次以家庭成員的身份在向懷景臥室坐了一會。
在國內,兩人無法擁有合法婚姻關係,對習慣於領證保心安的長輩來說,總忍不住擔憂,但對他們倆來說,這不算什麼問題。
想要那個證,可以去國外的一些區域領,可就算沒有證,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改變嗎?
在這方面鬱青珩都想的很開,倘若領一個證就能保證向懷景永遠擁有一個溫柔可靠忠誠善良的伴侶,那他早就想法子逼蔡闕跟向懷景領證了,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他們了。
兩人擠在單人床上,並排著小憩了一會,只是在車上睡多了,現在向懷景一點都不困。
他悄悄地側過身,去看身邊的人。
睡覺是鬱青珩最沒形象的時候,他得把長發全都撩到枕頭上方,才不會在翻身的時候拉扯到。
如瀑的髮絲下是秀美的睡顏,雖然躺的板正,凌亂的造型卻把他身上正經與危險的一面削減,平平多了幾分隨性的可愛。
這樣也不錯,總事無巨細關懷他人的保護者,也可以被他人保護。
下午的時候雨漸漸停了。
向老師、楊老師扶著穆奶奶,再加上向懷景和鬱青珩,一行五個人去了鎮外的墳地。
掃墓、上供、焚香、悼念……
關於要不要告訴向爺爺他的乖孫找了個男人當戀人這種事,一家人還真糾結了一下。
最後是穆奶奶拍磚定論的:「有什麼不好說的,他有意見就讓他找我!」
其實向懷景已經記不清爺爺的模樣,他六七歲的時候,老人就走了,記憶裡只殘存著跟頭戴草帽的爺爺去地裡撿麥穗的畫面。
因為兩家人的墓地離得近,一群人又來到鬱薇女士墓前說了說話。
正所謂來都來了。
似乎察覺到鬱青珩想多和母親待一會,楊老師他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