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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安靜了很久,到了鬱青珩家樓下的時候,陳助理說道:「也許對您來說有些冒犯,但只有在與您相關的事情上,老闆才會產生那種燃燒一樣的熱情,他做的事情,您一不定能接受,可他沉浸進去,才能找到安寧的錨點。」
陳助理沒有陪向懷景上樓,他知道,私人之間的事情需要私人空間處理,他去不合適。
向懷景坐電梯上樓,來到門口,來回踱步了幾圈。
門鎖密碼他知道,他猜鬱青珩沒有換。
伸出去的手指,還是幾次又收了回來。
向懷景發微信問陳助理:「萬一他不在家呢?」
陳助理說:「老闆肯定不在公司,家裡是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他倒是問過司機,結果司機也被解僱了,哥們同樣著急,只是不如陳助理這般瞭解的深入,暫時還沒想到主動請向懷景出馬這一步。
猶豫一番,向懷景一狠心,一咬牙,輸入密碼,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
繞過玄關那一刻,向懷景就愣在了原地。
鬱青珩確實在家,他在陽臺上澆花,聽聞門口處的動靜,回頭時同樣一臉錯愕。
只不過那看起來舉止正常在陽臺澆花的男人,渾身上下濕漉漉,長發黏成一縷縷的,地板上水跡混合著逐漸變濃烈的血跡,從陽臺一直向主臥蔓延而去。
那握著花灑的雪白的腕子上,破開的傷口處,正往下流淌著越發鮮艷的紅。
他好像也沒有猜到向懷景會突然出現,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向懷景猛地回神,心臟差點被嚇飛出去,驚慌地沖向他:「你做什麼!」
鬱青珩面色蒼白,神情恍惚:「……澆花。」
心中驚嚇交加,向懷景衝到他身邊,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剛才果然沒有看錯,更是差點把自己嚇死。
「你,你,什麼時候了還澆花?」向懷景舌頭打了結,差點話都說不利落,下意識緊緊抓著他的手試圖止住血。
鬱青珩倒也沒反抗,聲氣輕飄的如遊魂野鬼:「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人發現,我怕時間太久,花都枯死了……」
向懷景抬頭狠狠瞪他,又被他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悽慘模樣搞得罵不出來。
咽回去嘴裡的髒話,向懷景暴躁地翻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剛說完地址,就感到身邊的人整個朝自己倒了下來。
向懷景一下沒接穩,抱著他坐到了地上。
「我草!我草!我草……」懷裡的人面板冰的彷彿失去了所有熱量,向懷景崩潰地爆發一串國罵,又忍不住張開手把他抱的更緊。
一時間腦子都亂掉了,恐怖的想法紛至沓來。好在鬱青珩手腕上的血流的很慢,用布纏緊就漸漸止住了。
向懷景稍稍冷靜,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發抖,他又給陳助理髮了個訊息,叫他過來幫忙。
等到把鬱青珩送進醫院,這兵荒馬亂的半天過去了,向懷景坐在病房外捂著臉深深舒了口氣。
割腕自殺是有些難度的,鬱青珩考慮周全,把自己泡進了浴缸裡,幸虧他突然想起要澆花,從浴缸裡出來了,這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可萬一自己今天沒去呢……或者去晚了……
向懷景簡直不敢順著深入地想下去。
鬱青珩還在病房裡沉睡,輸了血後沒有生命危險,但還需要觀察。
陳助理帶來兩份食物:「先吃點吧。」
向懷景苦笑搖頭:「我一會得去陪我奶奶吃飯。」
這都什麼事兒啊,那邊的親人還在病房裡沒出來,這邊就又進去了一個,還都在同一家醫院。
向懷景疲憊地離開了,叮囑陳助理,一發現鬱青珩有醒來的跡象,就趕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