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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圖紙,是一份合格的圖紙,什麼樣的圖紙,又是一份優秀的圖紙,她會做到心中有數。
「你的圖紙,就在垃圾桶裡面。其他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為什麼,可以告訴我明確的原因嗎?」
孫老師抿了抿嘴,有一會說不出話。說實在的,自她進風速以來,不少人毛遂自薦,最令她討厭的,就是陳之這樣的人。
操著一股不撞南牆不罷休的氣勢,追根究底,直把人趕得火冒三丈,無地自容。
對付這種人,孫老師一概的推辭是:「我不喜歡。」
沒料到是這麼隨心的理由,陳之不由地一怔,而後,又擰了擰眉,孫老師繼續說:「在我手裡的圖紙,我不喜歡的,我看不上的,一律退了。你也沒必要一次兩次地來,無論你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
「你這樣,是負責的嗎。」
「笑話!」孫老師瞪了瞪眼睛,「我負不負責,是你說了算的?你別和我在這爭,你越爭,我越不喜歡。」
陳之緊閉著嘴,一陣沒說話。她的臉上還算平靜,但心裡,已經在生氣。其實,一點也沒覺得驚奇。身為異客,漂在異鄉,受到如何不平等的待遇,都不足為道。沒人敢打包票,有勇氣,就一定會一帆風順。
這些,陳之能吞能忍。
「好,我受教了。」她點點頭,轉身就走。
孫老師餵了一聲,把她喊住,說:「垃圾桶裡,你的圖紙,要不要帶走?」
陳之緊攥著自己的手,搖頭:「不用了,隨你處置。」
出了風速的辦公樓,被廣州潮濕的冷風一吹,陳之覺得,整個人宛如置身冰窖一般地清醒。沿著街,她慢慢地走著,一直回到了小旅館,那陣低落的感覺,還縈繞不去。
不過,陳之也並沒有一直沉浸在那陣感覺之中。她的房間門口,有人靠牆等著,她十分驚訝地走過去,喊他:「林敏?」
林敏站直,說:「你可算回來了,到底去了哪,我等你半天了。」
「……」陳之給自己留了一點反應時間,然後才說,「你怎麼來了?」
林敏的這種工作性質,一般來說,只有週六週末的時間是自由的。但是,很恰好的是,這次,他剛好過來出差,離廣州很近,儘管來去的安排已經掐得很緊,但他還是來了。
「你先開門,進去再說。」
陳之把門開啟,一邊燒開水一邊說:「我沒和你說過,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的?」
「火車站附近,也就這麼幾家旅館,進來問問就知道了。」
「我發現,廣州開旅館的,都沒什麼安全保護意識啊,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認識,居然就這麼,被你問到了。」
「他們知道。」林敏笑了下,從口袋裡取出半張照片,說,「我用照片問的。」
「哦。」
水開了,陳之過去倒水。林敏也走過去,望著她的背影,徐徐地,用雙臂環住了她。女人的背脊,男人的前胸,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但這還不夠,林敏稍稍用力,似乎,想把陳之,黏在自己的身上。
「我在倒水。」
「別倒了,時間緊迫。」林敏親吻著陳之的下頜和脖頸,一隻手穿進了陳之的上衣,「我下午就得走。現在,我們,還來得及。」
狹小的房間,窗簾是閉合的,顯得四處很昏暗。偏偏,在昏暗又密封的空間裡,人的五感變得靈敏。僅僅睡了幾晚,但林敏覺得,這裡,已然充滿了陳之的氣味。
敞開的行李箱,折了一角的被褥,亂糟糟掛在杆上的內衣褲。
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成了一種助興的藥物,讓林敏越來越難以自矜。他微微拱起腰,像一把弓一樣站著,下巴擱在陳之的鎖骨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