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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無法保證,所以你最好別——」
「麻煩你給我把這個扳指也包起來。」陸承川打斷郭尋的提議,對櫃檯小姐說。她笑眯眯地應「好的」,郭尋有些無奈地嘆氣:「買去不合適怎麼辦?」
「不合適就珍藏起來,你都給我爸買了幾次禮物了,輪到我買的時候你就拒絕,尋哥哥,你好雙標。」
「好吧,謝謝承川——」雙標的郭尋給陸承川道謝,說完就見陸承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蛋,意思不言而喻——說好用親吻來表達謝意的。
「那就先欠著吧,一會兒到車上補給你。」
陸承川垂下眼,篤定地說:「早晚有一天,我跟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做這些。」
郭尋怔忡片刻,垂在身邊的手指動了動,其實他心裡知道,他和陸承川能像賀欽薛恨那樣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不過這種真實想法太過掃興,郭尋不會現在提起。
他輕輕應:「會的。」
櫃檯小姐將兩個飾品禮盒遞到了陸承川的手上,陸承川道了聲謝,牽著郭尋的食指跟他一起離開了商場。
這個點的馬路被車流堵得水洩不通。郭尋一邊緩慢開車前行,一邊撥出郭父的電話,說自己被堵在了路上,並說自己帶了個朋友一起來。
車裡的輕音樂放得沒多大聲,郭父在電話裡的話也清晰地傳入兩人的耳朵裡:「是小恨嗎?這小子,多久沒來我們家了!晚點見了面,我非得罰他跟我多喝幾杯!」
「」郭尋的第一個反應是側頭看陸承川的表情,也因為這一眼,郭尋撞進了陸承川藏著複雜思緒的深邃眼眸裡。
身後傳來催促他們前進的鳴笛聲,郭尋恍然回過神來,發動車子走,並回答郭父:「不是薛恨,是我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您的腿傷剛好,還是別喝酒了。」
「哎——我腿傷痊癒和你媽媽過生日,雙喜臨門,不喝酒怎麼行?」電話裡的郭父並不知道車裡的暗流湧動,他回答完又注意到郭尋的前半句話:
「不是小恨是誰啊?酒量怎麼樣?小恨這孩子真是,談了戀愛就不跟我們聯絡了!也不知道他物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靠不靠譜!」
「好了爸,見面了再說吧,我在開車。」
電話掛了之後,郭尋對陸承川說:「抱歉乖寶,這是以前的事了」
「你以前,經常帶薛恨哥回家嗎?」陸承川問著,目光直視郭尋。郭尋呼了口氣:「不是經常,小恨的身世你知道嗎?」
陸承川搖頭:「我只知道他的老家好像是雲城的。」
「對,他是從雲城考到燕大的。他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們母子,他媽媽從小就家暴他,他在雲城過得很糟糕。我認識他這麼幾年,他只回過雲城一次,平時逢年過節都是一個人——」
「就算我之前不喜歡他,我也不忍心看他一個人這麼孤單,乖寶,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頓了頓,郭尋又補充:「我把這些告訴我爸媽,他們聽了也心疼,一直把小恨當成乾兒子,我的乾弟弟看。」
「你呢?你現在有把薛恨哥當成弟弟嗎?」
郭尋掀起嘴角,用右手牽住了陸承川的手掌:「對,我把他當弟弟,把你當喜歡的人,所以不要吃醋,好嗎?」
陸承川的尾指動了動,最後側頭看向窗外的車流:「我儘量吧。」
氣氛古怪地到了郭父郭母住的小區樓下,郭尋熄火解開安全帶,正準備叫陸承川下車,面前就多了一個高大的身體——陸承川翻身虛虛地壓了上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郭尋的臉看:「尋哥哥。」
郭尋回視陸承川,伸手調整椅背,讓兩人之間的空間變得寬敞一些:「寶貝,我知道我的過去會讓你介意很久,但我真的沒辦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