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察覺到指尖撫著的那塊凸起劇烈地滾動了一下,手腕忽然被擒住,緊接著蔣樓又靠了過來,下巴擱在他裸露的肩上。
呼吸沉重,是一種隱忍的剋制。蔣樓眸色深濃,裡面似有暗潮洶湧。
「再給你一次機會。」蔣樓貼著黎棠的耳朵,「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逃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最終,黎棠還是逃走了。
從臥房逃到了外面客廳裡。
倒不是後悔「勾引」蔣樓,只是缺乏經驗,身邊又沒有工具,黎棠不希望初次體驗對於兩人來說是一次不好的回憶。他習慣於謀定而後動,將出現意外情況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平復躁動的心跳,黎棠回想剛才自己說出口生猛話語,臉上剛退下去的熱度捲土重來,臊得不輕。
蔣樓也從裡屋出來,冷著一張臉,徑直走向水池,擰開龍頭,冰涼的水就往頭上澆。
黎棠羞愧得抬手捂住臉,半天都緩過來。
高二年級的寒假本就不長,去掉除夕春節,再算上冬令營,就沒剩幾天。
假期伊始,同學們都在家趕作業,誰也不想到時候玩不盡興。
黎棠也不例外,白天在棲樹和大家一起寫作業,晚上在自己房間挑燈夜戰,當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一件事上,時間總是過得極快。
轉眼到冬令營那天,黎棠起了個大早,背上昨晚和阿姨一起整理的行囊,出門前向媽媽打了聲招呼,張昭月提醒他注意安全,有事給她打電話。
「就三天兩晚。」黎棠往上掂了掂揹包,「很快就回來了。」
登上前往鄰市的大巴,黎棠按照坐公交的習慣坐最後排靠窗的位置,把揹包放在旁邊佔位。
蔣樓是在快發車時才上來,黎棠向他招手,他便走過去坐下。
「你要不要坐窗邊?我跟你換。」黎棠說。
蔣樓說不用。
黎棠開啟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摸出飲料和薯片,遞給蔣樓:「路上吃。」
蔣樓笑了聲。
被問到笑什麼,蔣樓說:「小學生春遊。」
黎棠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過來,他是在說自己佔座位,分零食的舉動,像春遊的小朋友。
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黎棠把吃的往兩人中間的夾縫裡一塞,說:「那等餓了再吃。」
比起餓,蔣樓似乎更困。車開起來沒多久,他就雙臂抱胸,閉上雙眼,呼吸都變得輕而平緩,似乎真的睡著了。
黎棠本就不餓,啃了小半包薯片,無聊到塞上耳機,邊看窗外邊神遊太虛,思緒時而被車子的顛簸拉回現實,忍不住去想今晚住在哪裡,還有蔣樓為什麼不穿我買的衝鋒衣。
半路有同學在車上分發零食,小袋裝的糖果,放在紙盒裡,從前排依次往後排遞,每人拿一袋。
到黎棠這裡的時候紙盒剛好空了,前面一排的同學喊道:「沒夠發,還差一包!」
坐在最前面的一名男生轉頭,視線掃過黎棠,用足夠整車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說:「這不剛好嗎?」
「可是最後面這位同學沒拿到。」
「本來就沒他的份。」
車內一時鴉雀無聲,連自發車起就一直在聊天的幾名女生都不說話了。
而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往最後排聚集,突然成為被關注的焦點,令黎棠如坐針氈。
他知道為什麼會被針對。
那分發零食的男生叫趙鬱濤,隔壁(2)班的體委,黎棠最初認識他是在某次周東澤攢的k歌局,他在包廂裡帶頭嘲諷蔣樓是「聾哥」,他的好朋友,一名叫陳正陽的同學,在旁附和。
問題就出在這個好朋友身上。趙鬱濤能參加冬令營,是因為校籃球隊在今年的市中學生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