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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樓自駕駛座下車,李子初看見他便如臨大敵,老母雞護崽似的把黎棠扯到身後。
黎棠尷尬不已,上前介紹道:「這是roja技術部的……」
「我認識他!」李子初目光幾分輕蔑地打量蔣樓:「有些人吶,別以為打扮得人模狗樣,就真是個人了。」
蔣樓不聲不響地站在那裡,不反駁也不理會,氣質使然,輕易給人一種威壓之感。
而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黎棠身上,一秒也不曾移開。
李子初越看他這樣子越來氣,心說當時心狠手辣,現在裝什麼款款深情?
拉起黎棠就走:「進去快進去,可別再給這大尾巴狼騙了。」
走出去兩步,李子初回頭喊道:「這地方不允許長時間停車,趕緊挪走吧您!」
黎棠身上沒力氣,只來得及說一聲「謝謝載我回來」,便被李子初拖著往裡走。
穿過玻璃門時,自進出的人群縫隙中回望一眼,蔣樓還站在那裡,高峻的身型如松柏,卻在深秋凜冽的寒風中沉冷而孤獨,彷彿融於夜色。
一股莫名的酸澀自心口淌過,黎棠收回視線,不再去看。
剛乘上電梯,李子初就開始唸叨:「車上怎麼就你和他兩個人?他果然有所圖謀,早知道當時我就反對到底,從根源上切斷你和他碰面的機會……」
黎棠聽得斷斷續續。方才在半路上突然發作,他現在都沒完全緩過來,加上電梯快速攀升,耳朵裡陣陣嗡鳴。
不得不扯一下李子初的胳膊,讓他收聲。
李子初終於發現黎棠的不對勁,忙問:「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他是不是對你……」
「我只跟他聊工作方面的事,沒有其他的。」黎棠說。
李子初鬆一口氣,扶著黎棠道:「以後再有這種場合,你還是別來了,大不了我給你拍下來,做一個把他剪輯掉的純享版。」
黎棠扯動嘴角:「我猜會有人剪的,不過是反著來。」
果不其然,當晚就有人在網際網路上發布影片,關於今天在首都某高校報告廳做演示的主講人,把和專業有關的全部刪掉,只留此人的全方位特寫。
好在蔣樓並沒有出現太長時間,否則這個影片可能會遠超三分鐘。
黎棠是晚上睡前例行巡邏朋友圈時,看到齊思嫻轉發,沒有點進影片去看,只聊表禮貌地點了個贊。
翌日,在公司的茶水間碰到齊思嫻,被擠眉弄眼地問到「看見前男友變得這麼帥,內心有沒有一絲絲波動」,黎棠搖了搖頭。
即便不會亂八卦,可送到嘴邊的瓜不吃白不吃,齊思嫻不大相信地說:「怎麼會呢……我聽說前男友升職加薪都會不開心,總覺得是因為我離開了他,他才走了狗屎運。」
沒有她,那個人反而變得更好了,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黎棠聽笑了。仔細一想,確實是他離開蔣樓之後,蔣樓運勢一路走高,從學業到工作都高歌猛進。
難不成我也命裡帶衰?
這樣想著,黎棠回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是現在才變帥的,他一直都這麼帥。」
黎棠深知,要以客觀理智的態度來面對前男友,才能在工作往來上大方得體,不落下風。
況且細究起來,似乎也不能算作前男友,畢竟他和蔣樓的「戀愛」是由謊言堆砌的空中樓閣,當不得真。
所以客觀上承認蔣樓的優秀,對黎棠來說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週六,黎棠去見心理醫生。
李子初一口咬定他上回發作是因為擅自停藥,又開始每天盯著他吃藥。這回見醫生,黎棠正琢磨到底要不要開藥,還有中西藥一起吃是否科學,在診室門口碰到了上回見過的聾啞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