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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棠說:「可是我和蔣樓並沒有這樣一層關係,為什麼他的反應那麼……」
「那麼強烈?」
「……嗯。」
「有多強烈?」
黎棠不知該怎麼說:「就是感覺他太投入了,看著我的眼神裡有一種糾結,或者說沉重,好像很痛苦,弄得我也……」
「有一種背德的罪惡感?」
「……嗯。」
李子初「嘶」了一聲,思考半晌,猜測道:「一種情況,要麼他在玩角色扮演,真把自己帶入成你親哥。」
「另一種呢?」
「要麼他確實有個親弟,而你就是那個弟弟。」
黎棠覺得這兩種都不可能。
首先蔣樓是個立足於現實的人,他從不沉溺幻想,對未來似乎也並不抱有期待。對於黎棠在各種節日的儀式感,他有時也會疲於應對,問黎棠哪來的精力折騰這些。
蔣樓白天上學,晚上隔三岔五去拳館打比賽,一年四季穿校服,許多年沒添置過新衣服,一個人吃飯只挑便宜的,手機螢幕摔碎裂縫也不換新……
這樣的人不可能,也沒時間去幻想,能在情人節為戀人準備一捧玫瑰,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剩下第二種情況,黎棠覺得更是無稽之談。
蔣樓父母在他出生後沒多久就離異,他的父親在去世之前並沒有過其他女人,而他的母親,據他姑姑說是「跟人跑了」,或許又另組家庭,有了新的小孩。
黎棠捧腮,眉心微擰。
這個小孩……總不能是我吧?
黎棠對父母之間的感情知之甚少,只聽奶奶說過,兩人是先上車後補票,他出生的時候,張昭月還在首都師範念研究生。
至於後來,母親的學業為什麼沒有繼續,這些年也沒見她出門工作,黎棠猜測應該與她身體不好有關係。
一個在唸大學的女孩,怎麼會跑回老家和男人生孩子?
好荒謬的聯想。
黎棠差點逗笑自己。現在的電視劇都不編這種「有情人終成親兄弟」的狗血劇情了,在現實中出現的機率有多高,能不能達到萬分之一?
或許是睡前的胡思亂想,讓黎棠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的他漂浮在半空,他以為自己是一隻鳥,可左右望望,翅膀上沒有羽毛。
他不停地飛呀,飛呀,穿過一茬一茬的灌木叢,躲過成群天敵的進攻,以為飛出這片迷霧就是終點,就到家門前,沒想迎面而來一張巨大的網,細密的黑色絲線兜頭將他蓋住。
他掙扎,扭動,絲線卻越纏越緊。
這才發現自己其實是一隻蝴蝶,輕易被縛網中,便只能坐以待斃。
誰讓他的翅膀薄而無力,飛不上高山,也越不過平原。
次日,在私密性極佳的影院包廂裡,黎棠把這個夢講給蔣樓聽,換來蔣樓的一聲輕笑。
問他笑什麼,蔣樓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你不是狐狸嗎,怎麼又變成蝴蝶了?」
黎棠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嚇唬他道:「我還可以是狼,啊嗚——咬你。」
囿於敘城的發展程度,四人約會最終安排為看電影。
不過是包場電影。蔣樓不喜人多的場合,霍熙辰又無法適應安靜,只好各讓一步,取了個中間值。
原本打算去那種私人影院,後來被李子初科普說會有很多情侶把那裡當酒店房間,看電影是假,做運動是真,而且那邊的床單被罩一年也不見得換一次……嚇得黎棠把收藏列表裡的店全部拉黑,唯恐慢一步隔著網線感染病毒。
現在他們所在的影廳是黎棠和李子初一起選的,城郊人流量很小的老牌影院。這些年受到市中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