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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誰了,不是我們班的吧?」周東澤問。
「不是,是隔壁2班的兩個男生。」停頓了下,李子初猶豫地說,「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天在ktv,就是國慶假期第一天,有兩個男生跟霍熙辰吵架……」
「你說趙鬱濤和陳正陽?」人是周東澤邀請的,他自然記得最清楚,「難道是他們倆?」
「嗯。」李子初點頭,「他倆去器材室取跳高用的道具,那幾根撐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挪到牆邊,一往外抽,上面頂著的架子就塌了。」
「人沒事吧?架子上放的啥?」
「好像是一些耗材配件什麼的,殺傷力比較大的是幾個鐵餅,還有運動會用的標槍……那兩人一個被砸到腦袋,還一個傷了肩膀,這會兒已經被送到校醫室了,待會兒沒有救護車來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大礙。」
在場的幾位那天都在ktv包廂,對當時的情況都還記憶猶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疑。
其中一名男生撓頭:「報應來得這麼快的嗎?」
另一名男生咋舌:「看來以後不能隨便講別人壞話了。」
周東澤摸摸下巴:「不會是霍熙辰……」
「他不會的。」李子初斬釘截鐵道,「他那人外強中乾,能站出來跟人吵架已經是極限了。」
眾人的重點頓時轉移,先前說「報應」的男生問:「你跟霍熙辰不是不熟嗎,這麼瞭解他?」
周東澤挑眉,附和道:「就是啊,怎麼回事?快給兄弟們解釋解釋。」
……
七嘴八舌中,也有人把話題往回帶:「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蔣樓?畢竟那兩人罵的是他,又不是霍熙辰。」
「可是蔣樓那會兒人都不在,除非他長了順風耳,隔老遠就能聽見有人說他壞話。」
「別說順風耳了,我們樓哥只有一隻耳朵能聽見,唉……」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嘛。」
「誒對了,以後還是喊他蔣哥吧,樓哥聽著容易諧音。」
黎棠在一旁默默地聽他們聊。
有人碰他胳膊:「怎麼回事,半天不吱聲。」
回過神一看,是周東澤。
「我們棠不一直都這樣麼,人越多越自閉。」李子初替他解圍,「這會兒說不定在琢磨過生日該請我們去哪兒吃飯呢。」
「你快過生日了嗎?」周東澤問。
「嗯,星期天。」
黎棠正愁該怎麼向同學們發出邀請,是微信群發還是挨個當面問,就有人幫他解決了。
向李子初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黎棠說:「到時候都來玩啊。」
同學們齊聲響應。
作為唯一一個知道那天在ktv,蔣樓其實在門外都聽到了的知情者,黎棠心裡其實有過疑慮。
而這份本就搖擺不定的猜測,在看到蔣樓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
週三的正午,綜合樓天台,黎棠一腳剛跨到室外,就見前方倚靠著欄杆的蔣樓豎起食指在唇邊,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待黎棠走近,蔣樓壓低聲音說:「有人在睡覺。」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天台的東半邊,果然有幾名同學把校服外套鋪在地上,靠著牆壁打瞌睡。
看來這地方並不是隻有他們倆知道的秘密基地。
黎棠一邊遺憾,一邊愧疚。
蔣樓總是那麼在乎其他人的感受,我竟然對這樣善良的人產生懷疑。
我可真該死。
「找我有事?」
還是蔣樓,打斷了他無意義的後悔。
黎棠「啊」了一聲,意識到自己音量有點大,忙捂了捂嘴。
「也沒什麼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