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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銳忽然想起這雙不算寬厚的手,接過自己放學,帶著自己一起上網咖消磨時間。
柏淵開著車來接上季清和羅銳的時候,不知道季清是因為疼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即便是在車上也緊緊抓著羅銳手不放。
「幹什麼?」羅銳抽開手。
季清搖搖頭,說:「冷。」
這種季節天氣變化不定,比賽的會場裡開著恆溫系統,人在裡面穿一件薄外套就完全夠了,但他們去醫院的時候太著急,沒有時間回酒店拿厚衣服,季清又剛出一身冷汗,汗液蒸發之後一直打著寒顫。
羅銳沒說話,最終心軟下來,兩隻手都遞了過去,把季清的手包裹在手心裡暖一暖。
季清忽然一笑。
羅銳看著他:「笑什麼。」
他疼得不想說話,但還是回應了羅銳,語氣溫和:「沒什麼,就是覺得,很久沒跟你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了,上一次還是小時候。」
「閉嘴吧你。」羅銳耳根一紅。
其實羅銳小時候就羨慕過季清的手,那雙手乾燥、修長,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在網咖裡按鍵盤的時候手指翻飛,特別好看。別人都說季清的手是適合學樂器的手,誰知道後來這位叛逆少年直接選擇離開老家一個人去魔都打電競呢。
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差點休克,所幸後來情況穩定下來。
醫生拿著拍好的片子,在得知季清的職業之後直接搖頭:「一般這種情況,我會建議靜養,他的手、脖子和腰,一點都不像年輕人的。我接觸過那麼多患者,很少在年輕人身上看見跟他類似的症狀。」
柏淵都不知道嘆息多少次了,最後只能打電話給了俱樂部管理層,簡單說了說季清的情況,商量退役的事。
季清醒的時候看見醫院白茫茫的天花板,然後坐起來。
羅銳正好提著水餃進去:「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先說壞訊息。」
「壞訊息啊,」羅銳在床沿隨意地坐下,「你退役的訊息,俱樂部提前在微博上發宣告瞭,現在一堆粉絲轟炸官博,嫌俱樂部的退役宣告太草率。」
季清眼神黯淡下去,沒一會兒又掩飾一般乾咳兩聲:「好訊息呢?」
羅銳語氣輕快:「我們進季後賽了,雖然是敗者組最後一名。」
「真好。」季清說。
「二隊那個小孩兒來看過你,後來走了,說是回去搬東西,」羅銳補充道,「教練組和管理層商量過,你退役之後,騎士位首發換人。還有歐陽的事,聯盟的調查結果出來了,禁賽十八個月;至於ttp的那個經理,聯盟給了終身禁賽的處罰。」
羅銳將手機放在季清面前。
螢幕上是處罰公告。
何敬作為經理,曾有組織影響比賽公平性的不正當行為和數次參與有關stl賽事的違規投注行為,涉及金額數量較大,且隱瞞違規事實,情節嚴重,聯盟給予何敬終身禁賽的處罰。
歐陽風動(:oon)作為賽事職業選手,曾有參與影響比賽公平性的不正當行為和數次參與有關stl賽事的違規投注行為,有刪除相關記錄行為,情節嚴重,禁賽十八個自然月,並處罰款。
季清嗯一聲:意料之中的事。
羅銳又補一句:「處罰公告和你的退役宣告是同時發的。」
之後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羅銳就這麼坐著,季清靠在病床的床頭看著他,眸子裡浸潤了一點點濕意。
退役是註定的事,但真的到了這麼一天,季清忽然覺得不捨和難過。
「你已經打了六年了,」羅銳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乾巴巴地安慰他,「該休息了吧。」
「嗯,確實是該休息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