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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辛羚一愣,心間陡然升起一股心酸。覺得有些本末倒置,自己明明是母親,卻讓當兒子的這般顧念關照,像哄嬰孩似的。可兒子,在最需要照料的年紀,又何曾得到了自己的細心照料。她又不得不胡思亂想,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大牽絆,過於礙事,所以兒子遲遲還未找交往物件?算一下辛戎年齡,也確實老大不小了。
她沉默,手往下墜。
瞥見辛羚臉色,辛戎就明白了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一定在為過往內疚。自己沒有普通的童年程式,是挺遺憾的,但沒關係,現在補也來得及。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快樂,擁有更大的自主權,不必畏首畏尾、看人臉色地享受。
他扶住辛羚肩頭,眨眨眼,「就這週日吧,恰好我有時間,咱們去大嶼山。」
很可惜,週日計劃,被一通電話打亂。都已經預約好計程車,準備出發了,手機響起來,是阿吉的號碼。
阿吉在電話另一頭氣息紊亂,嗓子也像是叫得嘶啞了,「老闆——他、他說你要是不馬上來,就、就要夾斷我和申豪的手指……」
按照簡訊裡發來的地址,辛戎來到很偏僻的一處倉庫,附近是垃圾處理廠。被強迫放棄與辛羚的出行計劃,辛戎自然是沒好氣,這來的一路上,太陽穴突突直跳。可他又能怎麼辦?對方已經決定要不管不顧地變成一個混帳,拼死抓住自己的一點缺口,妄想支配自己。這招棋雖不高明,卻又很有效果。他不能理解,自己究竟犯了什麼罪過,竟會讓蘭迪失控到這程度。蘭迪不會真傻到以為壓抑了本性,裝作俯首帖耳、忠心耿耿,就能換來一個堅貞的情人吧?更何況,他已屢次三番提前告誡過,自己不會屬於誰,最好別做一些痴心妄想。
辛戎嘆息一聲,推開眼前生鏽的鐵門。嘎吱,嘎吱,鐵門在沉重地響。裡面一片幽暗,把白天完全隔絕在外。
忽然,一道白光直射而來,辛戎條件反射地抬起手掌,擋在眼前。鐵門在他身後,自動關合了。
「辛苦了,真守信用啊,傑溫——」蘭迪聲音陰陽怪氣,從黑暗裡慢慢走出來,也站到聚光中。臉上的傷勢,還很明顯,使他看起來戾氣十足。
辛戎適應了光線,放下手,淡然一笑,語氣卻不容置疑,「我來了,那你就得守信用,放人。」
「放人?」蘭迪跟著重複,辛戎的自信使他惱羞成怒。他覺得辛戎看自己,應該就像在看一個惱羞成怒的無賴。實際上逆光太強,辛戎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勉強只得一個輪廓。
「人呢?」辛戎問。
蘭迪沒答,反而是踢了幾腳聚光燈,光源猛烈搖晃、移動。埋在暗中的人影顯現,阿吉和申豪正奄奄一息地被捆綁在椅子上,背後還站著兩個人。那兩人膚色深沉,南亞面孔,大概是蘭迪從街頭不知哪裡薅來的印巴裔勞工,當馬仔使喚。
蘭迪朝其中一個勞工做了個手勢。那勞工繞到阿吉身前,俯身,使勁扭了下什麼,隨之,阿吉的聲音爆發,痛苦地揚上去,本來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可眼中的焦距早已渙散。
辛戎注意到了,阿吉和申豪的雙手併攏,兩根大拇指挨在一起,戴著類似刑具的東西。
此外,這樣響徹雲霄的動靜,申豪卻毫無反應,腦袋垂到胸前,估計不是被揍,就是被迷暈了。
蘭迪十分得意地笑起來,炫耀一般地解釋道:「這個叫拇指夾的刑具,是由中世紀的歐洲人發明的。在那個黑暗時代,人們認為犯罪者是因為被惡魔所附身才為非作歹的,所以就要用這個刑具,進行拷問,驅除體內的惡魔只要轉動上面的螺絲,鐵板就會不停地壓迫手指,接下來指甲就會逐漸地裂開,直至剝離,還有指關節,也會斷裂」
「原來如此,你就是用這個工具,如法炮製,把達隆的那些手下也夾斷了手指?」辛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