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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申豪打著哈欠進了房間,辛戎與阿吉會意地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進到辛戎房間,各自點上支煙,吞雲吐霧。這大半天也算不枉過,畢竟,以申豪的故事收尾,著實有點震撼。
兩人悶頭抽菸,不多久,菸灰缸就積累了數量可觀的菸頭。
阿吉突然靈光一現,打破沉默,「老闆,你說他口中的大哥,會不會就是周津友?」
辛戎露出個「你問我,我去問誰」的笑,「這不是你的任務嗎?去確認他跟周津友的關係。」
阿吉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有些犯難。申豪乍看一身紕漏、無孔不入,實際上無從下手,連調查的頭都沒釐清,要不是他今天自爆,他倆哪會知道這則過往。另外,在他看來,周津友同申豪,更不像是會有交集的人。但辛戎堅持,申豪與周津友出老千的手法,師出同門。兩人勢必沾親帶故。
周津友不僅有」賭王」名號,如今還是澳門賽馬會掌門人。他當年因斷指風波鬧得沸沸揚揚,不久便引退。人只要沾過賭,就算不見得癮,也不一定能盡興而歸。他還是沒能離開賭博江湖,做起了澳門賭場和賽馬的幕後投資人。
為什麼會去關注周津友呢?一切源頭還得引向汪澤。
1988年,受葡澳政府邀請,汪澤出資,收購了澳門賽馬車場的大部分股份,想複製香港成功案例,以新式賭博,搶奪澳門賭博的客流。但短暫興隆後,經營持續虧損,高達數十億港幣。在現實面前,汪澤不得不將經營牌照和股份轉讓止損。1992年,汪澤放出風聲,要將賽馬有限公司(包含馬場、馬會)轉讓給臺灣的一個集團,就在眾人以為交易會順利進行時,賽馬會大樓被突襲,澳門警方接收到舉報,清查汪澤帳目。臺灣那方自有憂慮,遂中止交易。
這一來二去的折騰,周津友成為最終接盤者。坊間甚囂塵上,說周津友其實掌握了足以毀滅汪澤的齷齪,才能以低價實質控股。後續汪澤雖免了嫌疑,這仇是確確實實結下了,偷偷派人去報復、滋事,卻還是沒能動周津友分毫,不了了之。
辛戎只有一個想法,敵人的敵人,就算不是自己的朋友,至少他的存在會讓敵人膈應且忌憚。
靠申豪去接觸汪澤,是一手牌;若是能直接從周津友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那裡挖到致命一擊的秘辛,豈不是少走許多彎路?
這次來澳,是申豪受汪澤邀請,約他去新開業的賭場玩。去賭場之前,三人見時間還早,先去了趟馬場。在視窗買完馬票,離開賽還有半小時,他們去馬會俱樂部吃早午餐。在那兒,意外地偶遇了傳說中的周津友。
他一進來,就有食客的眼光投向他,並且用極小的聲音交頭接耳,自然就使他顯得醒目了。他本人實則很低調,約莫四十來歲,氣質堂堂正正,賭徒那種不羈狂放或者萎靡不振的刻板印象在他身上無蹤無影。服務生見著他,謙卑地問好,周生,今天吃點什麼,還是照舊嗎。他微笑點頭,沒什麼架子。
辛戎和阿吉倆,也沒忍住好奇,朝他那邊多張望了幾眼。惟有申豪例外,充耳不聞,埋頭只顧解決食物,像是餓瘋了。辛戎和阿吉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申豪也沒像以往那樣,插嘴,耍嘴皮子功夫。兩人對視一眼,瞧出申豪的異常。
申豪說吃飽了,去趟廁所。正巧,周津友那桌似乎也吃完了,站起身,結帳,往外走。服務生準備過去收拾周津友的桌子。阿吉眼尖,蹭地起身,大跨幾步過去,在服務生到來前,彎腰去桌底撿了個什麼東西,然後麻利地揣進兜裡,回到原位。一氣呵成,容不得人反應或制止。
辛戎剛想問怎麼回事。阿吉就很酷地一笑,再做賊似的將那東西掏出來,展示給他看。竟跟申豪手腕上不翼而飛的那支手錶,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說:
汪澤和周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