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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次,申豪說的話,認真入了他耳,是聽申豪介紹起老千分類。正、提、反、脫、風、火、除、謠;合稱千門八將。申豪頓了下,拍胸脯笑道,我這種叫做正將,以賭生存。
那另外七種呢?他問。
申豪一邊伸出手指比劃數字,一邊娓娓道來,提,是負責設局騙人;反,是用美色去騙人;脫,指辦事後脫身;風,負責收集情報;火,負責用武力去解決問題;除,負責談判;謠,顧名思義,負責製造散播謠言,好使人家更易受騙。
甭管是哪種老千,賭桌上見分曉。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玩了,但澳瑪號於申豪而言,算熟場子。無論是陸上的,還是海上的,賭場分割槽的陳列大同小異,老虎機、轉盤、百家樂、二十一點牌桌等等。就連空氣中飄漾的香氛,似乎都是同一款,麻痺人關於時間流逝的知覺。申豪輕車熟路,引領著另兩人,走在最前面,已經躍躍欲試。
「阿萊,」申豪轉身,向辛戎招招手,「百家樂,怎麼樣?」
「你比我厲害,想玩什麼,你自己決定就好。」
即使辛戎現在搖身一變,成為假溫萊,待人接物的方法也沒怎麼變,講話謙讓,調子優雅溫柔,聽者舒心。
申豪看起來左顧右盼,不怎麼走心,實際上在耐心觀察,終於,他選定賭桌,走去,施施然坐下。辛戎和阿吉立於他身後。第一把,就像辛戎料定的那樣,押了閒,籌碼不多,就一萬。
開張大吉。贏了。
阿吉小聲說:「運氣還挺好。」
申豪第二把依然押閒,這回押得大,把兌換的籌碼都推了出去,引來鄰桌側目。
荷官面無表情發牌。阿吉這次沒來由地緊張了起來,盯著牌。其實,不光他,在場所有人,都比荷官的表情生動。
三加六,九點,通殺。閒勢頭大好,又贏了。
這時,辛戎手機震個不停。他掏出來,瞥了一眼,分別拍了下阿吉和申豪肩,向他們作手勢,去廳外接電話。
申豪注視著他微微瘸地走出去,在他背影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視線才重新回到綠絨桌面。
第三把,眾人的眼睛已經離不開申豪了,有人心裡想著,這傢伙運氣可真好,要是我的話,乾脆就豁出去闖三關:有人就截然相反,偏向謹慎,不敢把贏來的和老本一塊押。譬如看客阿吉。
他在旁像蚊子似的嘀咕,「穩點,別全押,買路呀,都連贏了兩把閒。」
申豪手蓋在籌碼上,一頓,忽扭頭問:「買路有什麼依據嗎?」
阿吉一驚,沒料到此人耳朵靈得發賊,嚥了咽口水,連忙諂笑解釋,「我隨便說說的。」
申豪眯細眼,「我只信長莊或者長閒。」話落,所有籌碼,被推到了閒。
阿吉盯著男人,看出來了點殺伐果決。這是長期在賭桌上浸淫,才能陶冶出的風度。
辛戎接到的是通越洋電話,從美國打來的。
佩德羅交待正事,說了下達隆近況,自從他走後,蓋恩斯集團內部也起了內訌,原營運長蘭妮在最近一輪派系鬥爭中,力不從心,被罷免。辛戎聽著,不時嗤笑兩聲。他問起祁宇那邊的訴訟進度,佩戴羅有些語焉不詳。辛戎精得很,立馬猜出,祁宇大概是有了轉機,說不定檢方會因證據不足,撤銷訴訟。他雖設下圈套,按計劃將祁宇拖在美國大半年,但萬事哪有十拿九穩,變數才是恆定的,暗中支配一切發展。
「佐伊呢,她現在得心應手了嗎?」辛戎問。
「和蘭迪配合得還不錯……」佩德羅說到一半止聲。
「怎麼了?」
佩戴羅長長嘆了口氣,「傑溫,那傢伙……蘭迪,一直揪著我不放,他三番兩次找我,非逼著我供出你在哪裡……」長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