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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親朋好友在當天得到了這個訊息。梁藝淑偷偷抹了好久的淚,蔣宗耀也在陽臺上望著天看了很久。
蔣未發訊息說:「哥,早點回來。」
方賀舟則是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真是不容易啊。」他感嘆道。
「是。」那時候蔣旻池已經平復好心情了。
「真的為你開心,真的。」方賀舟把自己都說感動了。
「我知道。」蔣旻池頓了頓,「謝謝你。我也是真心的。」
兩人感慨了一番,接著方賀舟問:
「你和許奚怎麼樣了?」
蔣旻池一下蔫了氣兒。
「是我做錯了。」他默了兩秒說,「他以前總說我不明白,但我覺得自己明白了。現在想想,或許他說得對。」
「怎麼說?」
「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我想,如果當時在手術室外的是我,估計也得瘋。」
「那就好好談談。」
「我知道。」
後面的訓練做得很順利,只需要跟著醫生規定的內容去做就可以了。
很快,蔣旻池就不需要扶手獨自站立。雖然不能走很長的路,但總算是另一個跨越。
在不需要扶手訓練的第五天晚上,他在病房走著走著就不動了。
「怎麼了?」陪在身邊的許奚趕緊問。
蔣旻池臉色有點差,看著自己的腿,「小奚,我動不了了。」
「怎麼會動不了?」許奚瞬間覺得快窒息了,「怎麼會?你哪裡不舒服嗎?我,我去找醫生,我……」
「別,」蔣旻池叫住他,「來抱抱我。別走。」
許奚猶豫地看著蔣旻池。
「求你了。」蔣旻池又說。
最後許奚在找醫生還是上去接住蔣旻池之間選擇了後者。
只是他剛抱住,就被蔣旻池摟著一起摔倒了旁邊的床上。
一開始是懵的,等看清蔣旻池臉上的陰霾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疼惜時,他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你……」他掙扎著想要起來,氣得不行,「你又騙我!」
「對不起。」蔣旻池用盡全力壓住他,摟著不放,「不這樣,我抱不到你。」言語之間酸楚得很。
這段時間,許奚除了當他的人體扶手,基本上不讓他碰。
「你騙我。」但許奚聽不進去,後怕一齊湧上來,「你還用這種事情來嚇我。」說著就忍不住哭喊出來。
他現在草木皆兵,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敏感的神經經受不小的折磨。
「我的錯。」蔣旻池趕緊幫他擦眼淚,「是我的錯。」
「你知不知道我快嚇死了。你要嚇死我了。」
「我知道。這段時間都是我在嚇你,是我做得不對。」
「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你放開我。」許奚還在努力掙扎。
可蔣旻池不放,不管許奚怎麼推他都沒用,嘴上不停地道歉,直等到許奚哭累了,喊累了,他才捧起許奚的臉說:
「給我個機會,不要把我關進小黑屋再也放不出來了,好不好?」
許奚隱忍著偏頭不看他,但又被蔣旻池掰了過來。
可把人對著自己了後,他又不說話了,只是很心疼地一點一點去擦許奚哭紅了的眼睛。
只是眼淚越擦越多。許奚一想到蔣旻池又嚇他,就難過得要死。
「對不起,用了這樣的方法才抱到你。」
許奚咬著嘴角不願出聲,只是默默地掉眼淚。
蔣旻池頓了頓,然後說:「我最大的錯,就是不應該自大地認為,這樣做都是為你好。」
許奚本垂著的眼眸,在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