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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

賀輕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陸晏要結婚了？

他腳步晃了晃，只覺得軟得厲害，他靠在一邊的牆上，大口的呼吸，試圖壓住心臟傳來的疼痛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輕舟才原路返回，他伸手摸了摸臉，很意外，居然沒有眼淚。

陸晏開車在離家幾百米的地方遇到了返程的賀輕舟，他見到賀輕舟的模樣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停下車，跑到賀輕舟面前，抓著他的肩膀：

「發生了什麼事？」

賀輕舟精神恍惚的看著陸晏，忽然腦海一陣刺痛，屈宗樊和陸晏的臉紛紛在夢境裡轉換，他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

他頭好疼，他知道自己喜歡陸晏，看到陸晏與別人了他會不舒服，可是為什麼，見到屈宗樊他也感覺不對勁呢？

他低著頭，聲音迷糊沙啞：「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好像是髒的，對……我是髒的，是髒的……」

說完他撞開陸晏，彷彿行屍走肉一般走了回去。

陸晏走過去抓住他的肩膀，試圖想要和他溝通，可是雙眼和賀輕舟空洞眼睛對上之後，他愣在了原地。

等再反應過來後，賀輕舟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他回過神，追了上去，一把摟住彷彿失了魂的賀輕舟，然後掏出手機給屈宗樊打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陸晏開門見山：「你對輕舟說什麼了？」

屈宗樊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剛剛去找你了，現在回來了，狀態很不對勁。」陸晏聲音急迫。

屈宗樊擰著眉：「他沒有到我這來……不對，問剛剛和未婚妻出門吃飯，他是不是那會來過？」

那估計就是了，陸晏結束通話電話，抹了一般臉上的雨水，他怎麼也沒想到，看到屈宗樊跟未婚妻的畫面會跟賀輕舟帶來那麼大的打擊。

電光火石之間，陸晏才猛地想起來，現在自己是屈宗樊，而屈宗樊才是自己。

想到賀輕舟出事前，自己找宋藝演的戲，對賀輕舟說的狠話，他臉色沉了下去。

他就這麼頓了幾秒，賀輕舟就掙開他，徑直上樓進屋反鎖，動作一氣呵成。

賀輕舟走到窗子邊，窗外是陰沉的天空，這個天句跟他的心情一般，所有的快樂與希望，都在此刻被無情剝奪。

他躺到床上，將頭埋在被子裡，感覺自己被黑暗籠罩，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起來，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無情 的壓制著他的靈魂。

「賀輕舟，你好髒，你髒死了。」陸晏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時間，那十幾個的手在身上到處摸的感覺再一次冒了出來，有的人摸他下身，有的在解開他的衣服，笑容和聲音那麼骯髒下流。

賀輕舟跌跌撞撞的走進浴室，把自己縮在浴缸裡，伸手按下水龍頭，冰冷的水沖刷著賀輕舟的背。

「你好髒啊賀輕舟……」

賀輕舟低吼了一聲，赤紅著雙眼，瘋狂的擦抹著身上的面板，聲音顫抖：「我不髒，不髒……我這就洗，會洗乾淨的……」

陸晏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到底還是沒忍住，開啟房門，見房間沒有人，他沖向浴室。

一走進浴室裡，就被浴室裡舖天蓋地的寒意裹住，他走過去，把賀輕舟從水裡撈出來。

賀輕舟衣服都沒有脫，泡在水裡，整個人傳來刺骨的寒意，嘴唇烏紫，與那一雙通紅的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賀輕舟抬起頭看陸晏，陸晏渾身一顫，這是一種什麼表情啊？失落的表情，萎靡的神情，都在向陸晏無聲的訴說著一種深深的、無法言喻的悲傷與壓抑。

這個表情也成了陸晏往後幾年最深的夢魘。

賀輕舟抓著陸晏的衣服，眼淚從赤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