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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看到橋對岸那損毀的馬車車廂,還有車廂上依稀可見的“驛”字,當即便心下一沉,暗道不好,連忙催馬飛馳過去,阿魏也一臉擔憂,緊隨其後。
二人飛馬奔上木橋,馬蹄叩擊木橋的嘚嘚聲一聲緊似一聲。陸見猶嫌馬跑得太慢,不時發動雙腿猛夾馬腹,短短百餘步的距離,老馬便已跑出了最為極限的速度。
陸見催馬跑過木橋,來到損毀的車廂附近,映入眼簾的,是趕車的驛夫橫死道旁的屍體。他脖頸處一道數寸長的刀口,噴濺的鮮血滿地都是。他的眼神中也充滿著恐懼,預示著他死之前承受了何等的驚懼與痛苦。
身後的阿魏騎著驢匆匆趕到,尚未及開口抱怨,便也看到眼前的一幕,立時嚇得面無人色。他並非頭一次見證死亡,但是如同這驛夫一般死得如此慘烈血腥的場面,他倒是頭一次看到。
陸見在經歷了短暫的震驚之後,也反應過來。他下馬行至驛夫一旁,蹲下身去,伸手在驛夫側頸摸了摸脈搏,見毫無脈象,始知驛夫已徹底死亡,回天乏術。
陸見起身嘆了口氣,驛夫已經死去,虞雁回與姜小芸會遭遇什麼,令他已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但內心對於虞雁回的期待與情感,還是讓他抱著一絲期待,行至損壞的馬車車廂旁,伸手掀開了車簾。
車廂內的情景,更令陸見倒吸一口涼氣:虞雁回的手臂被損壞的車梁貫穿,釘在車廂壁上,姜小芸不知所蹤,二人帶出來的行李,顯然被翻過,包袱中的衣物被褥,在車廂中散落得到處都是。
被釘穿了手臂的虞雁回,此時只得待在車廂內,動也動不得,只是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低低的飲泣聲。
“虞醫士!”陸見看到這等場面,只覺痛徹心扉,忍不住低聲喚道。虞雁回聞言愕然回頭,看到竟是陸見,神情中卻沒有絲毫欣喜,反倒滿是驚訝與畏懼。
“虞醫士,你怎麼樣了?”陸見觀虞雁回神情,只覺痛心,便連忙出言相問。
“陸見,你這歹人!還我弟弟命來!”虞雁回失血不少,此時已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她無力自救,料想自己命不久矣,加之又在這等關頭看到陸見,當即便放棄了一切活命之想,只願在死前對陸見進行一番質問。
“許錚?許錚他怎麼了?虞醫士為何這樣說我?”陸見想不到自己一見虞雁回,便被這樣劈頭蓋臉地一頓罵,當即也覺得頗有些委屈,但又不願稀裡糊塗地被誤解,便連連發問。
“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虞雁回認為陸見在裝傻充愣,當即心中更添憤怒,便繼續出言詰問。
“陸某對天起誓,絕不曾做任何有害許錚的事,如有,便天打雷劈,形神俱滅!”陸見看到虞雁回根本不信自己,一時也覺憋屈不已,但為了自證清白,消減虞雁回對自己的誤解與懷疑,便舉著手,一臉莊重地發誓。
“別假惺惺了!”虞雁回大腦中飛快地思索了一遭,認定陸見此時來到此地,絕非偶然。他定然已經發現自己逃離,猜到自己知曉了他謀害許錚之事,因而著急前來殺自己滅口,自己死不足惜,只是再也無法救出被歹人擄走的姜小芸了。
想到這裡,虞雁回內心不由得有些後悔。倘若留在安州城中,絕口不提自己此去光州的見聞,一面與陸見周旋,一面再多方查詢他的罪證,或許是更好的辦法。但這世上從沒有後悔藥,即使此時她的內心有所覺悟,但大錯終究已經鑄成。
“陸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虞雁回咬牙切齒地撂下一句話,隨即便閉上眼開始等死。她內心在此時的感覺很複雜,既雜亂,又有種即將解脫之前的平靜。但只可惜,今生自己一事無成,無論從哪個層面來說,終究還是錯付了……
“虞醫士,我不知你為何歸來之後,便如此仇視我,但現下要趕緊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