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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醫監既言並非溺死,可有何實證?”沈元聽聞陸見所言,亦是趕忙上前相問。
陸見將死者顧懷的頭稍稍偏了偏,而後指著他口中的舌苔,對沈元道:“沈捕頭,你看顧懷的舌苔,是否呈現紅紫之色?”
沈元依言湊近一看,果如陸見所言,顧懷的舌苔,呈現出紅紫之色。
“陸某在醫籍之中,曾見到一味藥草,曰坐拏草。此草煮於酒中,可令人飲後渾身麻痺,不到一個時辰便可讓飲者昏昏欲睡……”
“醫監是認為,顧懷被人以此麻倒,而後丟入江中溺死?”沈元神情駭然地問道。
“不錯,方才我等觀顧懷口鼻處湧出白沫,確為溺亡所致。但顧懷此前在大牢中向崔柏遠下毒,隨後便畏罪潛逃,令我只覺此人之死,並不簡單。如今看來,確實存在很大的疑點。”
“本捕知曉了,還煩勞醫監稍後將檢驗結果成文,交由本捕留檔。”沈元有些歉意地對陸見道。州府的醫署人手本來就並不寬裕,還三番兩次地讓陸見前來充當仵作,令沈元也頗覺有些不好意思。
“沈捕頭放心,稍後我便將報告交來。”陸見出言答應,另一邊拿過紙筆硯,開始快速地書寫顧懷遺體的檢驗結果。
趁著陸見在書寫檢驗結果之時,沈元又踱到立於一旁的張大成身邊,詢問起張大成有關顧懷的情況來。
“張獄丞,顧懷既然是你們大牢中的同儕,不知可否問幾個問題。”
“沈捕頭儘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懷既然是你手下獄卒,你們平日關係如何?”
張大成思慮片刻:“顧懷確為我手下獄卒,但他天寶末年便已進入牢中。而我到來之時,較他都要晚不少。同為獄卒之時,我與他關係尚可,但後來前任獄丞年事已高,申請致仕歸鄉,我受命接任獄丞,那時起,顧懷便與我有些疏遠了。”
“陸醫監言及顧懷向崔柏遠下毒,此事你可知曉?”
“崔柏遠中毒時,確為我所發現。顧懷當日還在獄中當班,事發後便不見蹤影,我等趕去他家中,卻已人去屋空。沈捕頭應該知曉此事。”
沈元聞言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知曉此事。此事之前,你可曾發現顧懷有什麼異常?”
“這個卻是不曾。”張大成言道:“顧懷平日便較為孤僻,與誰交集都不多。莫說他已與我疏遠,就是獄卒之中,也無人察覺他有何異常。”
“顧懷家中有些什麼人?”
“有顧懷與其妻,還有兩個孩子,大的十來歲,小的五六歲吧。”
“事後,你們可有誰知曉顧懷家人的下落?”
“這個,也不曾聽聞。”張大成想了想:“如若我們推測屬實,顧懷是畏罪潛逃,難道他不帶上他家人一同?何況我們當時去得他家中,也未見任何親屬的蹤影。”
沈元聞言,面色卻凝重了起來,思慮片刻,方才對著張大成言道:“多謝張獄丞配合,以後,如若有什麼情況,可隨時來州府告知。”
“一定,一定。”張大成連連點頭。
沈元看著陸見寫完檢驗報告,並將報告交予他,他看了兩眼,便將報告遞給書吏,命其裝入案件卷宗,隨後又喚過一名差役,走到外面。
“你這幾日且再盯緊些江上。”沈元道:“顧懷一家四口,又怎會只有他一人遇害?倘若再打撈到什麼屍首,便從速報來。”
聽到沈元的叮囑與吩咐,那差役領命而去。
沈元將前來協同的陸見與張大成送出州府大門,回到自己屋中,一待坐下,方覺疲累不已。這兩三月內,州府之中委實發生了太多事情。
從布店失火,州中牙郎相繼橫死,到藝伎海棠失蹤多日,又從枯井中被發現,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