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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摸』『摸』耳朵,耳朵嗡嗡作響,她聽到爹孃和胡勇剛夫妻似乎吵了起來。她不想聽清他們說什麼,自己運功閉了耳膜。
過了一會兒,葛淑美跑出去,胡嬸大叫著什麼,三花跑來扶起胡嬸去追葛淑美。
胡仙仙拍拍耳朵,開了耳膜,“清淨了,你們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胡大倉指指胡勇剛說:“仙仙,胡將軍就是你的發發哥哥。我和你娘已經確認了,真的是他。他上個月來認親,還幫我們把鴻賓樓買回來……”
胡仙仙坐到胡勇剛旁邊,對顯得很忐忑的他說:“我相信你是我哥,我沒有懷疑你冒充我哥!”
她又望向滿臉擔憂的父親,“爹,我就問我哥一些事,你不要擔心。”
胡勇剛低著頭搓著手,有點怕她凌厲的目光:“仙仙,這些年……你和娘受苦了……”
胡仙仙冷淡地說:“我們不苦,爹才真的苦。你當年被人拐走,爹到處找你,後來去寥州找你還被人關進黑礦!你不也知道這事嗎?”
胡勇剛捂著臉,但還是能看見淚水從他指縫中溢位,“怪我,怪我,是我不孝……”
胡大倉忙說:“不怪你……怪爹沒用……”
胡仙仙鼻子酸酸的,但她沒有哭,她還有很多事想問:“你既然能主動找回來,就是對家鄉親人還有記憶,你當年怎麼不回來?你要回來了,爹也不會為了找你被人害成那樣。”
“我那時快十歲了,對住的地方,對家中親人都記得住,可我不敢跑回來啊……”
胡勇剛(胡發發)說出當年被拐經歷,他還記得拐他的人正是父親胡大倉生意場的朋友翁家壽。
翁家壽的祖上與胡家交好,胡家用的米、油、醬等物都是從翁家的米行,醬園購買。翁家壽當家後,他愛嫖愛賭又愛結交狐朋狗友,很快家產敗盡。翁家壽沒臉在家鄉待著,就去京城謀生。
胡勇剛那天被糖葫蘆叫賣聲吸引而去,在一個小巷拐角處遇上翁家壽。翁家壽一出現,那跑得飛快的小販也出現,翁家壽買了兩串糖葫蘆請胡勇剛吃。胡勇剛不好意思接,他硬塞給胡勇剛吃。胡勇剛吃了幾個後就不省人事,等他頭暈腦脹的醒來,已在一個小黑屋裡。
胡勇剛吵著要回家,翁家壽說這裡已是離陵州六百多里,胡勇剛自己是走不回去了。先幾天,胡勇剛不停的哭鬧,他們就不理他也不給他飯吃。
等胡勇剛餓得有氣無力的時候就帶他到屋外去,屋外有很多小草棚,草棚裡住著很多骨瘦如柴的苦力。他們說,胡勇剛要是不聽話,就把他弄去當苦力。
聽到這兒時,胡仙仙冷笑,“你為了不當苦力就屈服了?”
胡勇剛慚愧無言,胡大倉說:“仙仙,你哥那時候才十歲。他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咱們還能要求他怎樣?”
胡仙仙覺得自己是有些過分,就輕聲道:“你繼續說,我只是問問情況。”
胡勇剛又講,翁家壽他們拐他出來和拐其他人不一樣,是找好了人家的。一位守備營守備,有兩個兒子都死了,女兒又嫁到番邦,就想再收養一個。只是,這位姓胡的守備指定要收養姓胡的孤兒。翁家壽主動給他們的頭兒說,他可以弄到姓胡的孩子。
胡大倉一拍桌子,雙手顫抖,“這個翁家壽,我對他可不薄啊……怎麼能這麼幹?”
胡仙仙過去『揉』著父親的手勸著他:“爹,你別急。咱們聽聽,這個翁家壽怎麼能騙得過胡守備。”
胡勇剛講他們對他連哄帶嚇,就讓胡勇剛自己對胡守備說自己父親已不在,母親養活不了他,情願讓他跟別人。
翁家壽說他自己是胡勇剛的遠房表叔,不是要把表侄兒賣多少錢,只求胡守備幫他找個事做。
胡勇剛被胡守備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