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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人真是雲中君,那麼他壓根無需掩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讓張良知道這個刺客任務是他釋出的,那樣不是更能痛快地復仇嗎?何必還要殺人滅口呢?
再說,一般的刺客組織都是用現金髮布任務的。雲中君當時走得匆忙,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籌集到三萬個金幣呢?
“究竟是誰在算計我們張府?或者又是誰那麼希望祖父去世呢?”張良不由得陷入沉思。
普通的刺客面對張府那樣的嚴密防守,根本無法靠近張開地。然而三萬個金幣卻足夠讓宗師級別的刺客心動並採取行動。至於殺人手段,並非只限於武功,毒藥、暗器都能取人性命。
“祖父現在在哪裡?他知道有人想要殺他嗎?”張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他在接待客人,那位新上任的左司馬是家主您以前提拔的,現在正前來拜見家主。”張離立刻回答。
張良擰緊眉頭:“祖父還有跟朝廷官員來往嗎?”
“家主已經不再插手朝廷的事宜了,但仍有官員時常登門拜訪。公子您平時不關心朝廷之事,所以不知道,如今韓國朝廷可是亂得很。那些原本追隨家主的人,常來找家主尋求建議,以此表示對我們張家的親近。”張離笑著解釋。
“那你把最近韓國朝廷發生的事情詳細跟我講講。”張良眉頭緊鎖地說。
“公子懷疑釋出刺殺家主任務的是韓國人?”張離驚訝地反問。
“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性,只有韓國人才能在最短時間內抹去所有痕跡。蓑衣客,這件事情你要細細調查!”張良冷聲下令。
“遵命!”蓑衣客恭敬地應答。
“接著說下去!”張良轉頭看著張離。
“是這樣的,自從姬無夜死後,家主退隱朝廷,起初是韓非、韓宇以及太子各有一派勢力,我們張家那一派的官員還在觀望。”
張良略微皺眉,接著問:“原本屬於張家的那一派官員,還在繼續觀望嗎?”
“沒錯,如今張家日益壯大,在新鄭城的威望甚至不輸王室,那些官員當然不會輕易倒向其他人。”張離帶著一絲自豪回答。
“那如果祖父去世,那些官員還會保持現狀嗎?”張良繼續追問。
張離愣了一下,然後回答:“恐怕不會。若家主不幸離世,公子您不涉足政事,又未與那些官員建立起深厚的關係,他們失去了與張家攀附的機會,自然會選擇離去。”
“那如果祖父真的去世,誰會從中獲利最多呢?”張良繼續發問。
對此,張離低下頭,尷尬地說:“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關於韓國朝廷的情況,我瞭解得並不全面。”
這讓張良非常生氣。現在看來,刺殺張開地的任務很可能是韓國人所為,至少有六成的可能性。只是張良自己不大關心韓國的政局,如今又讓對方搶佔了先機,抹去了線索,使得張良難以判斷髮布刺殺任務者的真正目的——或許是真想殺害張開地,也可能是藉此機會激起張良的憤怒,進而引導他的仇恨指向政治敵人。
“現在新鄭城裡,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吧?”張良再次問道。
“韓非和韓宇應該都知道,估計韓王也應該有所耳聞。”張離回答。
“既然這樣,那就不必查了。從這三個派系的官員裡挑出那些名聲不佳的,每個派系殺一個,作為警告!”張良語氣冰冷地下令。
周圍的眾人都是一驚,沒想到張良竟會毫不猶豫地處決這些人。
“不必猶豫,韓國的官員十個有八九都有咎由自取之處,多殺幾個也算是替百姓除害!”張良冷漠地道。
“遵命,公子!”張離立即回答:“保證今晚這三個派系的官員都會死掉一個!”
“不用等到晚上,現